拿木棒的匪徒都是没能耐的小老百姓,吓得撒丫子就跑,顷刻间跑了七八个。
那读书人怒道:“他在动摇军心,还不赶紧杀了他!”
“大江,老关!”刀疤男和矮个练家子已经在对付季昀松了,但季昀松有云琛和一个麒麟军高手护卫左右,他们始终得不了手,便又叫了两个同伴过来。
别的麒麟军轻松了,季昀松这边凶险了许多--他这一路上都在动脑,甚少动手,骤然遇险,不免手忙脚乱。
云琛慌了,叫道:“你稳住,坚持一下,我马上就来。”
说是马上,其实马都没上去。
山匪之所以敢大张旗鼓,就是仗着有些底蕴,练家子不少,缠住他的人身手不俗,二人打了个旗鼓相当,根本就帮不上季昀松。
季昀松眼看着刀尖朝胸口刺了过来,赶紧向后避开,余光恰好瞧见补上来的一个山匪朝云琛的左肋刺了过去,急忙右脚斜下,呈弓步,军刀朝那人的手扎了过去……
那人猝不及防,被扎了个正着,长刀脱手,云琛反手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季昀松前面的人已经杀到了,季昀松来不及防守,左肩肩甲中了一刀。
季昀松吃痛,脑子却越发清醒了。
他忽然意识到,越是一味地闪避,就越不利于新手反击,如果利用云禧教过的剑招强攻,掌握整个局面,活下来的胜算应该更大些。
刀疤男见他受伤,大喜,又一刀劈了过来,“他受伤了,快杀了他!”
季昀松一矮身子,错过这致命的一刀,趁机从地上捡起那把掉落的长刀,拼着两败俱伤,一手长刀一手短刀地把武当剑法的杀招连绵不绝地朝对方攻了过去……
矮个练家子与他对了几刀,叫道:“小心!这狗官有内力,用的是武当剑法!”
季昀松的武当剑法练得极为纯熟,刀光剑影,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那刀疤男没什么真功夫,连连败退,很快胳膊上就挨了一下,鲜血喷涌,立刻撤离了战圈。
刀疤男见了血,他叫来的两个兄弟顿时疯了,叫嚷着为兄弟报仇,胡乱朝季昀松打杀了过来。
如此一来,反倒乱了矮个练家子的阵脚。
练家子喝道,“都给我滚开,老子施展不开手脚了。”
那一心置季昀松于死地的读书人说道:“老关,你二人在一旁补刀就是,不怕他不死。”
季昀松左右一扫,喊道:“大营的人来了,兄弟们顶住!”
山匪吓了一跳,不免有几个分神去看的,被麒麟军抓住机会,结果了好几个。
“二弟!”练家子大概死了兄弟,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向前一扑,来了个地躺刀,季昀松措手不及,小腿前侧又中一刀。
“草,官兵真的来了!”一个面对南边的山匪喊了一嗓子,“快跑!”
刚才就吃了大亏,匪徒们以为还是季昀松等人使诈,丝毫不敢松懈。
刀疤男刚包扎好伤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大哥,官兵真的来了!”
卫所的官兵带了火把,熠熠的火光形成两道火龙,绵延了数里地。
“娘的,他们说的是真的。”读书人沉不住气了,率先朝树林里跑了过去,嘴里喊道,“撤撤,马上撤!”
还在恋战的一干山匪乱了阵脚,有人勉强支应,且战且退,有些则反应不及,被云琛等人砍死砍伤,倒下好几个。
季昀松道:“擒贼擒王,不要放走了他!”
说着,他手里的军刀离手,朝那读书人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云琛、云小一等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光线不足,且山野崎岖,锐器大多数落了空,只有一把短剑擦着读书人的大腿飞了过去……
读书人腿部受伤,行动受限,大呼救命。
然而,其他人也有伤在身,在此逃命之际,哪里顾得上别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