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禧心里一喜,这就对了嘛,还不到二十岁呢,这就死了岂不是可惜?
她说道:“喝水吧,大口大口地喝,不要停,痰盂准备。”
……
大约半个时辰后,二少奶奶吐出来的水基本上如常了。
云禧让她停止灌水,喝了一碗温热的牛奶,吃蛋清四五个,以保护胃黏膜。
大概是砒/霜不纯的缘故,云禧虽然来晚了,但其未对身体造成毁灭性的影响,加之熬制的对症中药,二少奶奶的身体健康在可控范围之内。
云禧见二少奶奶还有精神,便道:“你把裤子脱了,我检查一下,也好对症下药。”
这一次,二少奶奶没有迟疑,自己把裤子踩了下来,闭着眼,张开腿,视死如归一般地躺在那里。
云禧看了眼,某处布满了小红斑,已经出现了硬下疳。
她问道:“多久了?”
二少奶奶道:“十几天了,能治吗?”她把裤子提上了。
云禧道:“尚在早期,能治,知道怎么得的吗?”
“嘤嘤嘤……”二少奶奶哭了起来,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
云禧想了想,如果她不知道,那么多半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男人不止一个,另一种是男人得了,但还没发作。
她耐着性子说道:“这种病有潜伏期,你的体质不好,发作得就快,男人体质好,可能发作慢或很久不发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真?”二少奶奶不哭了。
“当真!”云禧拎上行医箱,想了想又啰嗦了一句,“不要责怪你自己。这种病如果治不好,会传染给孩子的,你若过不下去,还是早日和离吧。我家医馆离这里不远,明秀街枯荣堂,你派人去医馆拿药吧。”
说完,她大步出了西次间。
那位章公子听见动静,从东次间蹿了出来,“云大夫,内子怎么样了?”
云禧道:“命保住了,具体你问她吧。”她实在不想理会这人,“劳烦章公子把诊金结一下。”
章公子见她不假辞色,不敢废话,让人送一只荷包过来。
他说道:“家丑不可外扬,还请云大夫多多包涵。”
云禧掂了掂,荷包轻飘飘的,里面大概是张银票,拱了拱手:“放心,告辞。”
还未走出这一进院子,她就听到了哭闹声,心道,多半是那个渣滓弄出来的祸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盲婚哑嫁,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太不容易了。
出了章家,太阳快要落山了。
她身上满是呕吐的酸臭气息,必须回家了,陆家只能改日再去。
……
云禧快到家时,云琛正在听下属汇报。
“云大夫今天很忙,上午进宫,下午接待了陆家人和忠义伯府的人,从忠义伯府刚出来,就被茶商章家接了过去,刚才才回家。”
云琛问:“云大夫出名有一阵子了,为何到今日才一起找上门来呢?”
“属下在章家门口听到一嘴,章二公子是从德义堂得到的力荐。”
“呵”云琛轻笑一声,“所以,就是咱们的太医院院使大人故意为之咯?”
“属下认为八成是他。”
云琛道:“姜是老的辣,这老匹夫一个阳谋就把云大夫搞得人仰马翻。”
“大人,还继续查吗?”
云琛道:“不必查云大夫了,我找人查查御药房、生药库等地方。”
“围魏救赵,大人好计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文,还没来得及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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