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绝非吹牛。
季昀松学着她的样子竖起大拇指,“好主意。”
他现在不担心云禧回到云家后,不放他自由,只担心云禧回去后,被云家禁锢在后院里。
云禧苦笑,“但这件事已经脱离掌控了,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季昀松回想着见面时的情景,安慰道:“感觉他不像很确定的样子,沾着皇家血脉,绝不会像季家这般马马虎虎,我们还有时间。不过……”
他斟酌着,“云老先生有东西留下来吗?”
云禧略一迟疑,“有个小孩子的襁褓,但上面没有独特的记号。”
没有记号,就不确定她是云家的孩子,也就不会有人指责她没心没肺。
季昀松干了水杯里的水,“认得的人自然认得,你运气不错。”
两个相似的人,却有不相同的命运。
如果季昀松有能证明他是季家血脉的直接证据,季家绝不会这样对他。
所以他是有感而发。
云禧夹起一块虾仁,放到嘴里咀嚼着,“我觉得你的运气也不错,离开季家,自主决定你的人生不好吗?”
季昀松知道,云禧这句话等于再一次的承诺。
但他并不觉得有多高兴,反而不大想听。
二人吃了点菜,聊了会儿长公主府,便各自洗漱,一起上了床。
云禧还是头一次跟成年男人睡一张床,心里有点忐忑,但她是现代人,可以装着无动于衷。
她换上睡衣,在床边坐下,说道:“你睡里面吧,孩子等会儿该尿尿了。”
季昀松红着脸爬了上去。他是男人,二十一岁的正常的年轻男人。不同床倒也罢了,一旦同床就难免有某种幻想——一年多前的那次混乱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他觉得某处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云禧见他一上去就背对着孩子,便猜到发生了什么,心道,可怜的孩子,委屈你了,忍着吧。
人和动物都有欲望,但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学会了控制。
季昀松不知念了多少遍心经,终于在豆豆尿完尿之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云禧坐一天车,带一天孩子,到行宫又给郑太后按摩,着实累得不行,一倒下就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季昀松被豆豆的巴掌招呼醒了。
他一睁眼,就见豆豆撅着屁股趴在他的枕头边上,一只小手扬着,好像还要再打。
爷俩对上眼神后,小家伙“啊”了一声,小手落下来,指了指床尾的部分。
季昀松下意识看过去,就见自己的手臂正搭在云禧的腰上,小腿也在云禧的小腿上了。
他吓了一跳,赶紧把手和腿撤了下来。
恰在这时,云禧睁开了眼睛……
季昀松的脸又红了,干巴巴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云禧坐了起来,搓了搓脸,“没关系,儿子都有了,不差这一点儿。”
季昀松:“……”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没改,先吃个饭吧,抱歉啦。感谢在2021-09-0723:50:282021-09-0818:14: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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