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医馆赚不了多少钱,医德她要,舒服的生活也要,那就要想办法节约店面成本。
找个合适的地方,做某一个区域里独一无二的医馆,是她这一两年内的最大目标。
神秘帷帽女五两,罗家五十两,开业仅一个月,两个病人就赚出了一年的租金,相信买房置地也用不了太久。
云禧对此很有信心。
手头有银子,吃食就要好一点。
临近午时,云禧亲自去市场买了几条大鲤鱼和两副猪肝。
一半藏空间,一半请丁婶子做了清蒸鲤鱼、卤猪肝。
做好之后,在地铺上放个小方桌,云禧和丁婶子盘膝而坐,一个择刺,一个用勺子刮猪肝泥。
丁婶子说道:“罗家公子和那位老大夫来的时候,瑞宁堂的大小爷们儿出来进去好几趟,可是坐不住了,啧……一堆大老爷们儿天天盯着个弱女子,也不嫌害臊。”
云禧笑了笑,她可不是弱女子,不过有人维护的感觉还是很幸福的。
她说道:“怕被我抢了生意呗。”都是为了吃口饭,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丁婶子又“啧”了一声,“那就好好给人瞧病,扯那些用不着的干啥。”
云禧认可这一点,如果两家医术水平相当,她就算抢得了一时也抢不了一世。
“尿!”豆豆忽然大喝一声。
“我也尿!”狗儿一次蹦出了三个字。
“诶哟,我的小孙子出息咯!”丁婶子喜笑颜开,扔下匙子就往院子里跑。
“儿子,忍耐一下,丁奶奶马上就把尿壶拿来了。”云禧见豆豆憋得直打激灵,赶紧把他抱到地铺边缘,省得一个憋不住尿出来。
丁婶子腿脚灵便,很快就带着两只小尿壶跑了回来,后面还带着一个人,“云娘子,这位小哥自己进来了。”
“云娘子,救命啊!”小果子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豆豆吓一大跳,小身子一个激灵。
云禧一把抓过尿壶,精准地接了上去,“哗……”
“尿,尿!”小家伙“嘎嘎”地笑了起来,大眼睛弯弯的,又可爱又漂亮。
云禧摸摸他的大脑壳,以示表扬,对小果子说道:“在我这里不用跪。你说吧,怎么了?”
小果子不起来,白着脸,哽咽着说道:“四爷下午就要进宫了,但忽然闹了肚子。吃食是小人从家里送去的,呜呜……小人去了德义堂和宁神堂,却一个大夫都没找到,都出去用午饭了。云娘子,快想想办法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进宫?”云禧和丁婶子一起重复了一遍。
小果子用袖子抹了把泪,“对,进宫。皇上要赏荷,说是要考较文章。云娘子快跟我走一趟吧,小人求求云娘子了。”
云禧蹙着眉头,“煎药来不及了,针灸更多的是针对功能性腹泻,对这种急性肠胃炎不大管用,如果有人使坏……唉,我陪你往瑞宁堂走一趟吧。”
“好好,多谢云娘子。”小果子急得不行,起身就往外走。
云禧摸摸豆豆,“你跟丁奶奶吃饭,娘马上回来喂你。”
“啊!”豆豆答应一声,抓起一把勺子,自己去舀小碗里的鱼肉。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枯荣堂。
云禧道:“小果子稍等一下。”她脚下一拐,去了书案处。
小果子在门口等她,急的直跳脚,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云禧假装翻抽屉,实际上从空间里取出两样药:蒙脱石散和诺氟沙星。
她找出一张草纸,一分为二,撕开三小袋蒙脱石散,倒在其中一张上,再把四粒诺氟沙星的胶囊掰开,倒在另一张纸上。
把两张纸上的药包好,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云禧又开始磨墨。
小果子以为她在故意磨洋工,又在书案前跪了下来,接连磕了三个头,“云娘子,四爷正等着小人呢。他在侯府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你就可怜可怜他吧。”
云禧有些郁闷,但手上动作没停,说道:“你闭嘴,我自有道理。”
砚台黑了,她便罢了手,提起毛笔,分别在两张纸上写上“干、冲”二字,再包在药包上。
“写有‘干’字的药直接倒嘴里,用温水送服,写有‘冲’字的用温水化开,再送服。”云禧把两包药交到小果子手里,“记住了吗?”
“原来不用买药了。”小果子登时破涕为笑,“小人记住了。”
云禧嘱咐道:“这是我祖父留给我的药,没剩下多少。而且我不会配这两样药,不要跟外人讲,讲了我也没有,知道吗?”
西药见效快,可救命,且用一片少一片,她不方便当着丁婶子的面拿出来。
小果子重重点头,“明白了。”他转身就往外走,走两步又停了下来,“云娘子,我家四爷在侯府过的不好,你且等一等。”
云禧耸了耸肩,她为什么要等?这傻小子说什么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