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能怎么样呢?只是多一个人伤心罢了。
我躺床上,徐松脱了我的裤子,俯下身含住了我的阴茎,我很难硬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对“性”有认知开始,就一直伴随着疼痛有关。有一回,我上网匿名提问别人高潮是什么感觉。答案如出一辙,无非是爽,兴奋。这千篇一律的答案,让我曾怀疑过他们是不是水军。
我射了之后,徐松帮我清理干净,然后帮我盖上被子,说:“睡吧。”
“不做?”
“不做了,你先睡会吧。”
徐松何止是个地痞流氓,脑子也有问题,把我拉来真的只是睡觉。
我懒得搭理他,拉过被子翻过身,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他说:“总觉得你那根也有一股子药酒味儿……”
这一觉睡得很沉,徐松喊了我几声我都没醒,他把我拉起来,我身上没之前那么疼了,但是脑子昏昏沉沉。
“小衷,你发烧了。我带你去诊所看看。”徐松搂着我给我穿外套。
发烧烧得我嗓子疼,我扯着似砂纸磨砂墙面的粗粒的声音问他:“几点了?”
“快七点了。”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到镇上的诊所后,医生给我量了体温,又问我发烧几天了,有没有吃药,最后检查了一番,问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说:“我身上有伤,棍伤,不知道跟发烧有没有关系。”
“我看看。”医生公事公办的口吻。
我把衣服捋上去,露出肚皮和后背的时候,我听到徐松吸气的声音,“怎么这么严重?”
我身上青紫交错,透着一股已经淡了的药酒味儿。医生开了处方,怕会再烧起来,建议我打两天吊水。
挂上吊水后,徐松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压着火气,骂道:“艹,张静!”
我没搭理他抽风,身上没什么力气,我盖着诊所的薄毯闭目养神,我感到旁边有一阵风,他坐下来,又听他问:“为什么不说?”
我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他一脸关心地表情反问他:“说什么?”
说我很痛,你去帮我打回来?还是你为什么要给我惹麻烦?身上的药酒味你不是闻到了吗?但你还是强迫我做那事儿。
“你身上的伤……”
“你真不知道吗?不说是因为,那人是你啊。”我打断了他的话。
徐松沉默。直到挂完吊水他都没有说话。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我摸出钥匙蹲下开门,听见徐松在身后问:“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答案显而易见,彼此心知肚明。
第四章
等我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小年了,我在老刘那儿又进了一批春联卖。
今天天气不错,我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晒太阳。
“衷诺辰。”
我听见有人喊我,闻声抬头,发现来者是殷上。穿一件米色的羊绒大衣,显得人高腿长。我不知道他这次来干什么,没应声,低头继续看手机上的火车票。
“衷诺辰。”对方又喊了一声。
“嗯?”我应声,放下手机站起来。我刚站起来,他脚一勾,把椅子勾到他那儿,人直接坐下。变成了我站着他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