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松凑到我耳边告诉我:“那就是杨铳,我发小。”
我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呆呆地哦了一声。
他揉了揉我的头,带我走过去。
杨铳朝我摇了摇手,刚打了招呼,秦谨松就微笑地对他说:“好了,这里没你事儿,你赶紧给我撤。”
“嘿……这人,咱不兴过河拆桥啊,我还没和小袁可好好认识一下呢。”
秦谨松呼了口气,“以后有的是时间。”
杨铳咂了咂嘴,“行吧行吧,下次见。”
我目送他离开,实在是觉得这么欢脱的人竟然和秦谨松是好朋友还是有些意想不到。
“小可?别看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赶紧收回了目光,清了清嗓子,问他:“你这是,干什么呀。”
秦谨松扬了扬眉梢,“给你过生日呀。”
生日?我一个懵,说句心里话,我打出生就没过过生日。
我鼻头微酸,刚打算开口说话,他就举起自己的食指放在我的嘴唇上,然后嘘了一声,“我知道你不怎么过生日,也知道你不喜欢你的身世,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我们亲爱的小可如果没有在二十几年前的今天出生,我可能一辈子就跟个冰冷的机器人一样活着了。”
我臊着脸,嗫喏着来了句:“我也没那么好……”
秦谨松弯了弯唇,接着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盒子,“还有,我一直觉得在病房求婚不算那么回事,简直就是在欺负你。”
他打开了盒子,一个简单朴素的小圆环躺在红色丝绒面上,“小可,要嫁给我吗?”
天上的游云散了又聚,遥远的星辰微亮,脚边的玫瑰似乎张开了翅膀,我重重点了点头,一头溺死在他温柔的怀里。
我抱着蛋糕跟着秦谨松进了早就订好的房间,不愧是婚礼主题的酒店,满满的结婚气息。大床上用花瓣摆的爱心既俗气又浪漫,灯光昏黄又暧昧,我默默把蛋糕放在小桌子上,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秦谨松凑过来亲了我一口,手指摩挲着我的后颈:“我们去洗澡?”
我傻眼了:“嗯……你先去吧。”
他笑了笑就走进了浴室。
我好奇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得出的结论是,东西准备的真齐全。
秦谨松很快就带着潮湿的热气出来了,浴巾围在腰间,水滴从胸前的玫瑰滑过块块分明的腹肌然后消失不见。
他竟然去纹身了。
我红着眼眶看他,“你这些天都是在忙这些吗?”
秦谨松走过来,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滚烫的温度让我难耐的蜷了蜷手指,他无奈道:“怎么又要哭了?你是小哭包吗?”
我颤抖着呼吸开口,“肯定很疼的。”
他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说:“对呀,很疼的。”
“这可是从我心底扎根出来的玫瑰,能不疼吗?”
我一呼一吸间都是他冰冷却炙热的气息,夹杂着从雪山上吹拂过来的冰冷荒凉的味道,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
我曾妄想得到的他的一切,如今却轻而易举。
他的嘴唇单薄性感,倘若我轻轻凑上去,就能拥有这世间最热烈,最美好的东西。
而我也确实,亲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