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

“什么忙?”秦祎摇摇头,“算了,我不问你,没趣得很。”他朝琉璃招招手,“你替你家姑娘说。”

“诶!”琉璃上前一步,绘声绘色地把秦禛破的案子讲了一遍。

秦祎竖起大拇指,“妹妹,厉害啊。两个不相干的人都被你看出门道来了。那你说说,咱们家有没有……”

“一一!”程氏严厉地叫了一声,“胡说什么呢。”

秦禛眨了眨眼,笑了。

秦祎不怕死地说道:“难道真的有?”

程氏在他手上拧了一把,“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秦祎赶紧投降,“妹妹,铺子有了,咱们做丝绸吧,听说……”

秦禛道:“丝绸受制于人,受制于路途和天气,我们不做,我们做胭脂水粉。”

秦祎顿时泄了气,“那玩意有什么意思?咱家做银楼没本钱,但丝绸确实不错,不愁销路,妹妹不妨再考虑考虑?”

秦禛道:“胭脂水粉咱们买人自己做,同样不愁销路。哥哥负责生产和采购,父亲负责管账,将来打出口碑,咱们就能把货铺到大庆的每一个州府。”

秦祎不服气,“妹妹说得好听,胭脂水粉就那几样,做得再好,也没多大利润吧。”

琉璃一听此言,麻利地把秦禛事先准备的一张草纸递了上来。

草纸两尺长,上面是字,下面是图。

秦祎定睛一看,小字部分写的是各种胭脂水粉的名称,除口脂、面脂、粉、澡豆等商品外,还多了香水和精油两大类,东西着实不少。

图是用毛笔画的,尽管只有黑白两色,但澡豆和香水瓶子的外型都极漂亮。

秦祎知道,自家妹妹是认真的,且全盘考虑过了。

不像他,一拍脑袋,认为绸缎庄赚钱,就要租铺子进货了。

秦祎站起来,诚心诚意地打了一躬:“多谢妹妹,受教了。”

秦禛往旁边一躲,“二哥客气什么。”

程氏欣慰地擦了擦眼角,在心里念了一声佛号。

……

铺子上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秦家二房同时张罗两件事,程氏负责嫁妆,秦简言和秦祎负责铺子,秦禛不动声色的坐镇指挥。

由于二房人手严重不足,秦禛劝说程氏把嫁衣和一些丝绸制品的活计打包交给了绣楼。

家具是秦禛自己画的样子,式样大体遵循了这个时代的主流,有简有繁,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现代元素和现代使用习惯被添加了进去。

五天后,礼部官员开始走礼,送来一对玉雁。

玉质成色极好,办事官员也很客气,只可惜,昭王一面没露。

不但秦家人窃窃私语,权贵圈子更是议论纷纷。

但不管怎么说,秦家和昭王成了姻亲,秦家人的应酬明显多了起来。

五月初一,睿王府送来帖子,邀请秦家人参加睿王妃的寿宴。

以往这种宴会都是秦越山夫妇带着适婚的小辈去,其他人都不去,但这次秦禛也收到了邀请。

秦禛和秦祎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天,往睿王府走一趟。

临上马车前,秦老夫人把秦禛叫了过去,嘱咐道:“珍珍,钦天监已经开始问名了。今天人多,你谨慎些。”

秦禛道:“祖母不必担心,孙女一向非常谨慎。”

“你……”秦老夫人脸色一沉,“怎么……”

秦老太爷一声令下,“好了,出发吧。”

秦禛笑着福了福,“祖父祖母慢走。”

秦祎劝道:“珍珍别气,祖母也是被上次的事吓怕了。”

秦禛朝自己的马车走了过去,“嗯,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只是做法不敢苟同,老夫人早不说,晚不说,非要坐上马车后,居高临下地说,很难让人不产生反感。

……

睿王府。

秦家姐妹下车后,先去给睿王妃拜寿,送上花心思做的手工寿礼,说几句贺寿的漂亮话,然后就同睿王的第三女、怡心县主一起去后花园。

年轻的客人们聚在荷塘边的水榭里,隔着几十丈都能听到他们的说笑声。

快到水榭时,怡心县主说道:“秦二姑娘,这园子前几天出了点事,还请小心一些。”

秦禛脚下一顿,心道,原来还是一场鸿门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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