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白耳醒得很早。他被张敛的体温烘得身上暖洋洋的,有点不想动。身边的人还在熟睡,他平躺在床上,头侧向另一边,发出清浅的呼吸。手臂却搂着白耳,把人抱在臂弯里。

白耳打了个哈欠,在张敛的手臂里伸了个懒腰,张敛被他的动静弄得醒了一点,转过身来把他压进怀中,嘟囔一句:“再睡会儿。”

张敛睡着的时候很安静。浓黑的眉毛微微皱着,可以很近地看到他高挺的鼻梁。白耳盯着张敛的睫毛数到第三十二根,然后伸出手,啪的一声拍在张敛的脸上。

“你——”张敛硬生生被白耳一巴掌拍醒,睁眼刚要发怒,嘴巴又冷不丁被白耳亲了一下。

张敛:“……”

“今天不是有棒球比赛吗。”白耳捧着他的脸,笑得像只头一次欺负人的小狐狸,一分狡猾,一分天真,剩下八分在张敛眼里,全是可爱。

张敛面无表情地瞪了白耳一会儿,突然翻身压上来,把他亲得呜呜叫,脚一个劲儿地踢他。张敛任他踢,直到把人亲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才起身去洗漱。

他洗漱完回来,见白耳还窝在床上不动,掀开被子去捞人:“说好一起去的,不许赖床。”

“你都把我亲困了……”白耳抓着枕头不松手,脑袋埋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张敛伸手一抱,把他从床上抱起来。

“烦死啦——唔。”白耳又被吻住了。他被张敛整个抱着,手不自觉绕上他的脖子。张敛一边吻他一边往卧室外面走,手臂牢牢托着他,直到走进浴室才把白耳放下来。白耳的嘴巴已经被亲得殷红,他的腿有点发软,扶着张敛的手臂站稳,舌尖下意识伸出来舔了舔湿漉漉的嘴,结果又被张敛按在浴室的墙上亲。

“刷牙洗脸,出门。”张敛放开白耳,把他抵在墙上威胁。

“洗洗洗……”白耳彻底投降,乖乖开始洗漱换衣服。

他们开车前往比赛地点,一个很大的体育场内。张敛从后备箱里拿出球包,牵着白耳往球场更衣室走。他们来得早,观众席上没坐多少人,只有几个穿着棒球服的球员在场地上蹦跶。

“我要去观众席上坐着等你吗?”白耳问张敛。

张敛牵着他的手,说:“你跟我一起。”

白耳笑着打趣他:“因为等会儿有贵宾坐席?”

阳光从体育场的顶端落下来,为张敛勾出一个逆光的轮廓,衬得他的瞳色愈发深黑。他看着白耳,笑了一下,是一个很随意的、帅气的笑容。接着张敛放开白耳的手,改为搂住他的肩膀,令白耳完全靠着自己,然后低头对他说:“因为你必须待在我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