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耳动都不动,像被魇住了一样。
一声刺耳的车轮摩擦声传来,紧接着车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疾步奔到白耳面前,很焦急地喊他:“白耳。”
是张敛的声音。
冰冷的四肢好像注入了一点温度,令白耳混沌的大脑清明一点。
“我认识他。”白耳听到张敛对周围的人说话,然后一只大手轻轻按在他的背上,熨帖着他僵硬的脊背。
“白耳,你怎么了?”张敛本想回家看看白耳有没有好好吃饭,却在回家的路上看到要找的人不知为何蹲在人行道上,顿时心脏猛地一跳,一个急刹便冲下了车。
他小小的一团缩在那里,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奶猫,无助又可怜,让张敛觉得他必须立刻把这只猫捡回去,否则风吹了要感冒,雨淋了要发烧,身体都要不好了。
张敛拍了拍白耳,问他:“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以为白耳的过敏症犯了,不大客气地抓起白耳的手腕,看他的皮肤有没有红。白耳被扯起手腕,脑袋就慢慢抬了起来,他苍白着小脸,眼睛里蕴着水光,茫然看着张敛。
张敛愣了一秒,接着手指微微收紧了。
他低声说:“我带你回去。”
然后张敛靠近白耳,有力的手臂搂住他,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捡起他摔在地上的手机。
张敛把白耳抱进车里,开车回家。
今天张敛开的是一辆银色轿车,车座柔软舒适,车里开着暖气。白耳坐在车里,身旁是张敛,脑袋慢慢清醒过来了。
他们一起到家,白耳恢复了力气,自己开门下车。张敛从车前大步绕过来,叫住了白耳。
他没有走得离白耳很近,隔着一个不会让白耳不舒服的距离,对白耳说:“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