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加上一句:“白耳不同意的话,你也行。”
秉然西捂住自己衣领,义正言辞:“我是不会就范的。”
顾焕于是又问了一遍白耳:“白耳,可以给你拍照吗?”
白耳完全搞不清楚顾焕的套路,下意识看向秉然西,秉然西便凑过来安慰他:“放心啦,顾焕虽然是个禽兽,但他不喜欢强迫人。”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啊!白耳有点抓狂,又听顾焕说:“我的业余爱好就是摄影,每天不拍点什么就手痒,如果刚才吓到你了,白耳,我道歉。”
“也没有。”白耳犹豫了一下,心想就拍个照而已,他在这里扭捏个什么劲。于是白耳点点头,说:“好。”
秉然西原本想跟着他们一起走,然而半路接到一个电话,只得遗憾地和白耳道别,还说下次一起玩。
白耳坐上顾焕的车,跟着顾焕走了。
顾焕开了快二十分钟的车,到达河边的一栋白色小别墅前。
顾焕的家只有他一个人住,家里很暗,白耳拘束地站在玄关,问:“我要进去吗?”
“你可以进来看看。”
白耳忍不住好奇,进来了。顾焕的房子很乱,但不像张敛那种毫无章法的乱,而是一种为了方便随时工作的乱。白耳跨过地上的黑布,顾焕走在他前面,随手按在一个房门的把手上,转头对他说:“我的暗房,进来看看吗。”
“可以吗。”白耳对暗房这种听过但没有见过的事物很感兴趣,他像个即将进入全新世界的小孩子,眼睛里闪烁出期待的光芒。顾焕低头看着他,低声道:“只要你喜欢。”
房门推开,昏暗的光线流泻出来。
整个房间罩在一层暗淡的红光里,墙边摆放一个很大的方桌,桌上堆满了塑料瓶,量筒,袋子,灯,以及各种白耳叫不上名的仪器工具。他甚至看到墙上挂了一个音响。
顾焕站在他身后,说话时声音离得很近:“我喜欢在洗照片的时候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