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闷哼了一声,没有拒绝。
就在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之时,谢屿身后的门猛地被人敲响了。陈阳在门那边又是叫又是嚷的:“周巍谢屿,出来吃烧烤!!”
“操!”周巍难得的爆了一声粗口。
谢屿这会儿想笑又不能笑,差点没把他憋死。
陈阳那个逼还在坚持不懈地拍门,不知道自己在作大死的边缘试探。
门被拍得咚咚响,两人还靠着门呢,后面自然进行不下去了。周巍忍着最后的涵养没破口大骂,只喊了句“滚”,门震了两下,果然就没动静了。
周巍伏在谢屿肩上,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周巍和谢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赵志华和陈阳俩在房里鬼哭狼嚎,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进了他们房门才发现这两个逼在自娱自乐地K歌。
赵志华左一句“你的热情”,陈阳右一句“就像一把火”,周巍不动声色地接了句“是我给你的自由过了火”。
赵志华成功地忘了下一句是啥,二丈摸不着头脑地问道:“咋就过火了呢?”
周巍脸上表情似笑非笑,陈阳心虚地撇开目光,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道:“好了好了,啥过火不过火的!不唱了!吃烧烤去!”
一听到烧烤,赵志华瞬间就把这一茬抛到脑后跟,应了一声道:“去阳台吃吧?那风景好。”
陈阳他们房间,有个特别大的露天阳台,阳台旁边就是贯穿整个古镇的清河,清河两岸则是长长的走廊和人家。一到晚上,这些白墙黛瓦都点上了灯,照亮了两岸回廊,暧暧的橘光揉碎在粼粼的波光中。
有时,还有人会在水面上放莲花灯,远远的,只看那长龙般的灯流,随波而来,逐月而去。
陈阳他们房间恰好在清河的下游,放眼望去,水面上浩浩荡荡的莲花灯应接不暇。眯眼眺望,还能看到远处那回廊里人影爆满,临江的矮地到处挤满了放灯的人,热闹的人声,被夜风推送了过来。
他们几个坐在阳台上,一边望着这夜景,一边吃着烧烤。
也不知道这烧烤是谁买的,韭菜羊腰子一大堆,生怕谁肾亏似的。男生之间的贴心总是这么一步到胃,只可惜周巍一点都想不领情,看都没看一眼,只捡着肉串吃。
吃了会儿,赵志华觉得只吃烧烤有些不得劲,问道:“喝酒不?”
“你买酒了?”陈阳看他。
“买了。”赵志华说,“等我给你们拿!”
赵志华回到房间,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几瓶啤酒递给他们。
陈阳接过酒问道:“啥时候买的?我都没看到有卖酒的地儿。”
“就在下午打球的那家清吧买的。”赵志华说。
“操,那岂不是贵死?”陈阳说着,把酒翻看了一下,想看有没有价格标签,结果价格标签没看到,倒看到了进口标签,“你买的还是进口的酒啊?”
“嗯。”赵志华拉开啤酒扣环,“德国黑啤。”
“黑啤好喝吗?”陈阳没喝过黑啤,问了一句。
“比白啤甜。”赵志华看着谢屿道,“谢屿你应该会喜欢。”
谢屿问道:“浓度高吗?”
“还行吧。”赵志华想了下,“不怎么醉人。”
听到不怎么醉人谢屿就放心了,拉开扣环喝了一口。黑啤味道比白啤口感要好点,正好是谢屿喜欢的味儿,他又啜了几口。
黑啤的确浓度低,不醉人,但是他们忘了这个前提只是对别人而言,对谢屿来说就不一定了。
一罐下去,谢屿虽然不像以前一样醉得不省人事,但还是醉了。整个人双眼迷蒙,脸色坨红,歪歪扭扭地靠在周巍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