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药,谢屿和周巍一起打道回府。回到家后,周巍督促着谢屿赶紧把药吃掉。
谢屿忍不住玩笑道:“我不吃药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虽然是用开玩笑的语气,但说出口免不了像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在,周巍神情微动,心霎时软得一塌糊涂。
“你吃了我也不走。”周巍靠近了些,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柔声轻哄道,“快把药喝了吧。”
周巍温热的气息扑在耳面上,谢屿喉结不自觉地局促地滚动了一晌,垂下眸子,含含糊糊地道:“看来抵抗力果然是下降了啊。”
周巍听得不真切,隐约只听到“下降”的字眼,没来得及追问,谢屿捧着水杯囫囵地咽下了药。
周巍替他把桌上剩下的药收拾好,起身要去厨房再倒杯水时,谢屿在他背后出声问道:“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周巍回头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今天不回去。”
“真不回去?”谢屿小心翼翼地试探。
“真不回去。”
“那你妈不会说什么?”
周巍笑了:“你到底是想我走还是不想我走?”
谢屿讷讷,微红着耳根,很实诚地道:“不想。”
“那不就行了。”周巍过去啄了一下他的唇,“我今晚不走。”
不知道过敏是不是除了让人身体抵抗力下降外,还能叫人心理防线溃不成军。等谢屿意识到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地被周巍拖上了床。
周巍似乎对过敏的他有些热衷,半个身子伏在他的身上,头埋在他的颈窝,下巴清清浅浅地蹭着他的肩。
谢屿小小地推了一下,没推动,倒是把周巍的注意力引过来了。谢屿正想再动一下,谁想下一秒双腿蓦地被挤开,手被紧紧地扣住,高举过头顶。
谢屿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怔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由着周巍为所欲为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里清醒过来,舌尖打着颤,“你……你、这是干嘛?”
周巍觑着身下的谢屿,忍着没把“**”这样色气满满的话说出口。他想了想,竟然冠冕堂皇地找了个理由,“帮你去痒。”
“???”谢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然后,周巍义正严辞、睁眼说瞎话地再说了一遍。
论厚脸皮,谢屿自然不是周巍的对手。当然,开快车也是。他还在驾车起步的边缘,周巍似乎已经一路头也不回地向高速公路驶去。
周巍手指撩起他的衣摆,推上腰,嗓音沙哑又低沉:“叼着。”
“……”我操。谢屿被周巍大尺度给惊着了。
谢屿用膝盖顶了顶周巍的大腿,道:“未成年,三年起步了解一下。”
周巍被逗笑了,一时手上没了动作,便叫谢屿钻了空子逃了出去。不过还没脱离周巍的狼爪,又被拖了回来,给某人牢牢压住。
周巍哑声:“乖,我就亲亲。”
说完,也不等谢屿有所回应,就自顾自埋头低了下去,细细密密地吻了起来。谢屿心说,“你就亲亲”跟“我就蹭蹭”没啥区别,但他看破不说破,平躺着任由某位同学上下其手。
好在周巍倒没做得太过分,只把人吻得迷迷糊糊找不着北,用手释放了一次后,便克制地刹住了车。
闹过之后的周巍心情明显好了一大截,把谢屿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谢屿的发梢,五指穿过细软的头发扣在掌心。
谢屿哼了两声。
“怎么了?”周巍垂眸看他。
“痒。”谢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