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厉正豪急得跳脚,生怕副总一个想不开拔了油门线点火自焚了事,只能挂着宽带泪对天祈祷。
老天爷,你行行好,保佑副总有个铁肺,实在不行那就保佑齐董还有第二个孙子。
好在盒里只剩最后这么三支,抽完了也就没了。
一打开门厉正豪差点儿呛出去两米远。
“咳咳!咳!肖总,我送您回去吧。今天俞先生多半是有事不能来上班了,咱也不用灰心,明天再来!明天我还是让Jersey把日程排到早上,下午咱再早点儿!”
肖默存的背疲惫地往真皮座椅上一靠,冷冷瞥了他一眼。
“明天是周六。”
“……”
就不该多这句嘴。
—
到了齐家,肖默存硬撑着去跟齐明鸿问了好,回房第一件事就是拽掉了勒得他难受的领带,仰倒在床上。
床面凹陷下去又用力弹起。
他烦透了。
俞念到底为什么突然就不肯理他了,还有,以后永远不理他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能怎么办。
他们俩之间的联系本来就少之又少。一只猫,一套房,全被他利用得一干二净才换回个朋友的名头,除此之外就只剩一个死去的宝宝。
但那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禁忌,半个字也不能提。
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
一点招也没有。
前后不过半个月时间,肖默存就像是关在森严铁牢中的死刑犯,原本以为上天垂怜忽蒙大赦,令他还有机会能出去弥补自己的过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没想到一只脚刚跨出门槛,一道旨意下来又将他猛得推回了牢房,只等秋后处斩。
绝处逢生又逢死,这种感觉太窝火了。
躺在大床上他枕着手反复思虑,将自己跟俞念有过的对话一句句从脑中滤过,里里外外掰开了揉碎了咀嚼,始终没想出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进得急躁,弥补的意图太明显,让俞念觉得被强迫?
脑后的手指骤然收紧。
以俞念的性格,肯重新跟他做朋友已属“法外开恩”。是他错估形势,以为前景一片大好,同时又担心那个丧心病狂的俞远,这才急不可耐地去找什么房子。
试想如果他是俞念,应该也不会喜欢有人干涉他住在哪儿、跟谁住,何况这个人还曾经重伤过自己。
他心中暗斥自己愚蠢,犹豫是否需要重发道歉的文字短信,枕侧的手机却忽然有了动静。
俞念?
肖默存精神一振,立刻拿过来看。
结果令人失望。
是公司的全体邮件,齐董事长签的嘉许令,赞扬这段时间肖副总的工作成绩,并且拨他去分管销服业务。
销服部是集团的供血部门,这项事先没有知会过他的任命无疑是强有力的移权信号。
也许还是齐明鸿特意给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