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到一半,护士说要听一听胎心,俞念便央求她放自己的丈夫进来。
他想让丈夫也听一听。
半分钟后,肖默存走了进来,问他:“怎么了?”
俞念躺在床上朝他招手,轻声道:“默存你靠近一点,医生要给我们听宝宝的心跳。”
说完这话,眼中居然已经含了泪。
肖默存走到床边,见医生撩起Beta的衣摆,仪器贴上光滑微凸的肚皮。
扑通
扑通扑通——
胎儿的心跳声又快又亮,像小鱼鼓起嘴吐泡泡一样一个接一个,前一声刚刚落下后一声又接上来,争先恐后顽皮得很。
俞念的眼泪也跟着心跳的节奏一起,顺着耳际一滴滴往下落,白床单泅湿了一小片。
那一天肖默存久久没有说话,一直沉默到了离开。
从那以后肖默存每周都会来看俞念,并且似乎有意避开了俞远。而俞念也贴心地没将这件事告诉哥哥。
等回家去就好了,他想,回到他跟肖默存的家就没人不喜欢他们见面了。
到第四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他见过一次的那位丈夫的朋友专程来病房看他,跟他说穿刺结果没什么问题,又问他腺体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有需要的话可以帮他做个检查。
俞念微笑着说没有。
他前一周刚接受过肖默存的临时标记。
想起那一次不同寻常的标记,仍让他面红耳赤。
夜晚十点,房中熄了灯。
宝宝待在肚子里,两人自然不敢有什么逾矩行为。可那一天丈夫表现得极其温柔,前所未有地照顾着他的感受,令他心猿意马。
拉开他的衣服后,肖默存低声问,“冷不冷。”
俞念轻抿着唇摇了摇头。
“那我咬了。”Alpha磁性的嗓音徘徊在耳畔,像古老的唱片。
指腹摩挲片刻,牙齿咬破了腺体上的皮肤,微微刺痛,酥酥麻麻的。温热的呼吸像在哄着伤口叫它别疼,信息素涌入的速度被控制得恰到好处,往日的凶狠全无踪影,只剩体贴的克已。
豹子的尾巴挠着脚心,细小的绒毛往人心里钻。没过多久俞念便躁热难耐,低吟一声歪倒在了丈夫怀里,微张着唇轻轻喘气。
“舒服吗?”肖默存又问。
俞念红着脸轻声应了:“嗯。”
换作往日的肖默存早已经一把推开俞念,但今天没有。不仅没有,肖默存还动作小心地搂着他,拉过被子一角盖住了他的腹部。
窄仄的病床,静谧的黑暗,暧昧已浓到了极致,就像当年在学校时那样。肖默存低头看着怀中的俞念,手指缓缓在他脸上抚摸,“喜不喜欢我这颗腺体。”
这句话把俞念吓了一跳。
这枚A10859的腺体是他不敢提及的雷区,以往任何时候说到这个丈夫都是要发脾气的。他迟疑着不知如何回答,撑着床想要起身,却又被丈夫摁了回去。
“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