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卧室很大,除了有独立的卫生间外,还有一间面积足有近四十平方的衣帽间,一般人家的卧室都不见得有这半间衣帽间来的大。
她不喜欢让别人整理自己的衣帽间,因此衣帽间虽然宽敞,里头的东西却堆积如山,显得十分凌乱。
阿芜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强挑出一套自己能穿的衣服。
简单的白t恤,被塞在抽屉的角落里,看上去还是簇新的,从未被主人临/幸过,夸张的破洞牛仔裤,估计乞丐穿的都要比这条裤子保暖,只不过因为打扮很清爽,上半生的白t也足够简洁,配合着这样一条破洞牛仔裤,看上去居然还有一种青春无敌的感觉。
阿芜头痛地看着那一地要么荧光色,要么印满夸张图文的衣服,再一次怀疑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审美有沟。
估计以后自己是不会再碰这些衣服了,除了要买一些符合自己现在审美的衣服外,她还得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些衣服。
“小姐,你醒了,先生让我给你准备了醒酒汤。”
阿芜下楼的时候,一个保姆从厨房出来,看到她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以为陌生人进来了,仔细打量了好半响,才从脸型以及与主人相似的五官上辨别出了阿芜的身份。
要知道向芜在家的时候也喜欢那种夸张的打扮,她似乎就认定了那样的自己十分美丽,除非是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要不然是绝对不会忍受自己变得卸妆后那么“丑陋”的。
因此在向家,除了向芜很小的时候就在向家工作的佣人,在其他人眼中,向芜的形象一直都是和非主流挂钩的。
忽然间看到正常打扮的向芜,阿姨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先生好像有些生气,等喝完醒酒汤,小姐和先生打个电话吧。”
保姆口中的先生是向芜的爸爸向俨城,向芜是向俨城的独女,据说向俨城的妻子在怀孕时就被检查出癌症,生下这个孩子,是向俨城的妻子强烈要求的,她想要在自己死之前留下一个和向俨城血脉相连的孩子,在向芜出生后不久,对方就因为癌细胞扩散去世了。
向俨城和妻子的感情很深厚,这些年一直也没有再娶,只有向芜一个女儿。
只是这对相依为命的父女似乎并不和睦,或许是向俨城花费在工作上的时间太多,父女俩呆在一块时,氛围还有些生疏,偶尔还会因为管教的事剑拔弩张。
阿芜回想了一下,上个月爸爸出差去了m国,看来昨天晚上对方回家了,自己在酒窖里喝成那样,不知糟蹋了爸爸多少珍藏的好酒,对方恐怕气的不轻吧。
阿芜不想承认昨天晚上在酒窖里又哭又笑的人是自己,怂怂的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