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金巧巧花钱的地方都是张婆子觉得最不必要的地方,她本就担心这个常年没有丈夫陪伴的儿媳妇偷/汉/子,偏偏金巧巧最关心的就是自己那张脸和一身的好皮子,每个月拿到手里的几块钱都用来打扮了,这让张婆子怎么愿意将钱交到她的手上呢。
别说不想多给,她还想把每个月要给她的那几块钱再扣下一部分呢。
只是张婆子也怕自己做的太过火,连孝顺的四儿子都忍不下她了,因此每个月还是捏着鼻子给了金巧巧几块钱,不过心里对她的怨气却是越来越重了。
生怕儿媳妇和别的男人胡搞,张婆子急了,把家里的活儿分给了两个儿媳妇,匆匆忙忙追了上去。
两个儿媳妇相视一笑,看到金巧巧因为太过慌忙落在堂屋桌子上的那袋点心,心照不宣地将这一小袋点心瓜分,然后各自回房,准备在金巧巧回来之前将这些东西毁尸灭迹。
“媳妇儿,过段时间我申请的随军报告就能通过审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家具,到时候我请队里会打大件家具的队友帮忙自己做。”
况爱军和叶芜现在的地位是反过来的,况爱军脖子上骑着一个闺女,怀里坐着一个儿子,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叶芜身边讨好,就跟犯了错的小媳妇似的。
“你要是不喜欢自己做的,也可以去百货商店里买成品家具,只不过百货商店里的家具花样少,还要票,可能不如自己做的合心意。”
“媳妇,你喜不喜欢布拉吉?就是联苏那里传过来的一种连体的裙子,特别漂亮,到时候咱们裁好布料请裁缝做,做两条,每天换着穿。”
况爱军眼巴巴地看着走在前头的小媳妇,她的麻花辫甩地真好看,配上布拉吉肯定更好看。
只可惜,现在媳妇还在生气,能跟他说几句话就是恩赐了,想要摸一摸她的麻花辫,估计得等她睡熟了偷偷摸。
“我不喜欢布拉吉,我喜欢绿军装。”
阿芜的眼神闪了闪,看来那股妖风还没吹到况爱军所在的部队里,要不然况爱军也不能熟练地说出布拉吉这个名词,显然是部队里不少军嫂都穿着,耳濡目染下学来的。
要知道在那几年,风声鹤唳,不少爱美的女人都将自己压箱底的真丝旗袍一把火给烧了,生怕被人抓到把柄,由联苏那里传过来的布拉吉更是危险品,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哪天因为一条小裙子就就被人盖上一顶通/敌/叛/国的大帽子。
阿芜怕这个呆子真的找人给她做裙子,赶在他行动之前说道自己喜欢绿军装,这样款式的衣服在这个年代不仅时髦,还绝对不会出错。
“我那儿有几套军装,只穿过几次,还很新,可以改一改,给你穿。”
况爱军不是小气,而是这个年代军绿色的布料最难买,而所有军绿色的布料,要属专供军队的布料质量最好,不仅柔软,还更透气,人人都以拥有一件真正的军装为荣。
部队服役的士兵每年都能领到新的衣服,去年的旧衣服往往会被他们送给自己的亲人,这在部队里是被允许的行为。
自己穿过的衣服会被改小后穿在小媳妇的身上,况爱军瞬间联想到了那条巴掌大的小内裤,白嫩嫩的小媳妇会被带着他气息的布料包裹……
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了,况爱军随时担心自己会上火。
阿芜倒是没想那么多,这个年代旧衣裳缝缝补补给更小的孩子穿是常有的事,别说只是况爱国穿过几次,基本全新的军装了,就算是穿了好几年,打了补丁的军装依旧有人抢着要。
“媳妇,今天我挑水了?”
“媳妇,今天宝娃夸我做的黄馍馍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