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东?”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阿芜想起来了,在她继承的这些记忆里,张佑东除了同样当兵的身份,以及同村女孩金巧巧的丈夫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曾经差点和叶芜谈定亲事的男人。
张佑东的家人虽然不堪,可好歹也是军人,是村里仅次于况爱军的最优质女婿人选,那时候金巧巧虽然和叶芜齐名,可实际上金巧巧远比叶芜受欢迎,因为她有一个在县供销社当零时工的舅舅,时常能够给他们家淘换一些村里人没有的东西。
那个时候,张家没想过金家会愿意把姑娘嫁给张佑东,于是请人私底下和叶家说和,只是没把话说穿,谁知道第二天,金家就主动托人上门,张家本就更满意金家,自然答应了这桩婚事。
因为当初张家找人说和的时候没有大张旗鼓,以至于叶芜差点和张佑东定亲这件事除了极少数没有其他人知道。
现在忽然听到了这个名字,阿芜免不得有些出神。
“孩子呢?”
她昏睡了一个晚上,因此醒来后嗓音有些暗哑,就像是打磨纸摩擦时粗粝的声音一样。
现在阿芜很想见见两个孩子,至于其他的,暂时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
一听她提到孩子,旁人也不再说关于抚恤金的话了,连忙让人去通知同样收到打击没了主心骨的况家人,叶芜昏睡了一个晚上,俩孩子由况老太太看着呢。
金巧巧听到了况爱军牺牲的消息,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即将回来。
上一世,她和叶芜的立场是颠倒的,幸好她在最关键的时刻回来,制止了自己人生的最大悲剧,只是她没有想过叶芜会嫁给况爱军,她曾经想过要制止,可惜没有立场,也找不到机会。
“对不起。”
金巧巧默念了一句,很抱歉抢走了她的人生,她会尽她所能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