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小狼崽听不懂阿芜的话,只是本能地嗷呜了一声。
“有些烫,我帮你吹吹吧。”
阿芜端过那碗米粥,舀了一勺,用嘴唇量了量温度,确定不烫嘴了,这才将汤勺凑到小狼崽的嘴边。
“吃吧,就这样,嗷呜一口吃下去。”
生怕小狼崽不会用汤勺,阿芜还做了一个张嘴吞咽的动作,让小狼崽模仿。
“嗷——”
小狼崽饿了,看着这个凑到自己鼻子底下的米粥,试探着伸出了舌尖,在阿芜看来不怎么烫嘴的食物,却把从来没有吃过熟食的小狼崽吓得缩回了舌头。
只是舌尖米粥混杂着红薯的香甜滋味太过诱人,在挣扎了一会儿后,小狼崽还是没有抗拒的了诱惑,凑近汤勺,将那满满一勺子的米粥吞进嘴里。
只听“咔嚓——”一声,汤勺碎了,小狼崽比常人更锋利的牙齿将汤勺直接咬断,嘴唇的肌肤也被断口锋利的截面划破。
但是小狼崽似乎不觉得痛,只是微微蹙眉,就准备再次咀嚼。
“诶呀,你个笨蛋。”
情急之下,阿芜也不记得娘说的要和这个少年保持安全距离地叮嘱了,直接上手,用手指卡住了他的上下牙齿。
“勺子不能吃,快点吐出来。”
阿芜有些急,要是小狼崽听不懂,下一秒她就要直接动手掏了。
对于野兽来说,狼口夺食这种事即便是伴侣和孩子也做不得的,尤其是在它们进食的时候,抢夺食物的往往会被它们视作敌人,一场争斗必不可少。
小狼崽觉得这会儿他应该咬这个母兽一口,可想了想,还是有些舍不得。
“哇——”
他板着一张脸,满心纠结得将嘴里的半个汤勺以及还未吞咽下去的米粥吐在了阿芜的手心。
此时小狼崽心里只有一个悲愤的念头——他看上的这个秃毛母兽,可能比山上的母老虎还要霸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