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 move(别乱动)。”
我被迫又躺了下来,浑身僵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心跳都几乎要停止。
薄薄的一床被子盖在了我们身上,他身体的热度无形的缠了上来,我快要被烧化了,从骨头里窜出来的热意与心底的冷颤让我无法招架,牙齿都在打战。
但他好像睡熟了,没有再睁开眼,我一动也不敢动,如临大敌的盯了他很久后,也困倦的渐渐耷拉住了眼皮,又昏睡了过去。
这种事的后遗症我不知道会这么尴尬,一连几天都只能吃清淡的饭菜,上厕所也很尴尬,走路的时候双腿还在发软,其他囚犯看过来后都了然的用着下流的话嬉笑着,我又羞又怒,低着头假装都没听见。
但是很快那声音就都没了。
詹刃走到我身边,揉了揉我的头问。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已经休息了快一周了,我自认没有那么娇气,难堪的摇了摇头。
他却拉起我的手,点了点手背上的咬痕,不赞同的轻斥说。
“以后别这么咬自己了,你对自己也是真狠心。”
之前额头和掌心的伤口都好了,隐秘的地方也差不多痊愈,但手背上的咬痕还很深,我的皮肤偏白,一眼看过去像是被谁虐待了似的。
我一直都有这个毛病,以前上学的时候跑步一千米,中途坚持不下来的时候都要狠狠咬自己一下才会被刺激,勉强才能坚持下来。
除非实在难熬的时候我才会这样,而来这里之前,我很少遇到过难熬的情况。
我收回手,用另一只手盖住了咬痕,低声说。
“我知道了。”
操场放风的囚犯很多,亚当坐在老地方看书,安东尼在不远处和别的囚犯说着什么,我不敢离亚当太远,也不敢离他太近,就在一旁自己用石头乱画。
詹刃本来陪着我说话,后来走到安东尼那里了。
我低头玩了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蹲到我面前伸出手,笑着说。
“喜欢吃巧克力吗?”
监狱里的饭菜每天都差不多是固定的,只是为了果腹而已,很难再有别的花样,所以我看到他手里的巧克力后顿时就惊喜道。
“喜欢!”
他的手里拿了两块,一块黑的一块白的,我欣喜的问。
“我可以吃白的吗?”
他意外的问。
“你不喜欢吃黑的吗?我本来想把两块都给你的。”
“啊,那你不吃吗?”
他摇了摇头说。
“我不喜欢吃甜食,太腻了。”
我就把两块巧克力都珍惜的攥到了手里,认真的道谢说。
“谢谢你!”
詹刃笑了笑,说。
“谢什么,监狱里有个人外号叫‘老板’,想要什么都可以从他那里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