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什么性格,荣茸太清楚不过了,她肯定是宁愿自己扛也不愿用荣茸的钱的,就算最后薇薇能同意,中间也必浪费不少口舌,李玫玫的病只会越拖越危险,经不起多少磋磨了,如此倒不如先斩后奏,荣茸先把医药钱交上,到时候李薇薇还能有什么办法,左不过就是对着荣茸生生气罢了。
可是等荣茸到了办公室问起医生的时候,医生却说今天已经有人交款了,明天就进行手术。
荣茸怔住:“已经有人交了?”
医生笑道:“就刚才交的,来的是个挺高的小伙子。”
挺高的小伙子?
荣茸瞬间想到了刚才楼底下的汪泽义,就问:“是寸头吗?”
医生点头。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荣茸都还有点恍惚,觉得今天不论是看见汪泽义亲了薇薇这件事,还是汪泽义帮薇薇缴了医药费这件事,都特别令荣茸惊讶。
李玫玫做手术的钱加上种种后续治疗绝对是比不菲的钱,之前荣茸从未听说汪泽义家里很富有,平常汪泽义穿着也是很普通,看着一点都不像家里有矿的,那他是怎么拿出这么多钱的?
荣茸一时心里好奇的不行。
可是薇薇现在又不在。
荣茸只好压了一肚子的问题回了家,想着等到晚上的时候一定要找薇薇好好询问一番。
然而真到了晚上却是荣茸没时间了。
直到屋里暗下来,梁冀压到荣茸身上的时候,荣茸才突然响起白天答应了梁冀的事。
荣茸不可抑制的紧张起来。
不多时卧室里穿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在荣茸努力地坐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将梁冀的性器吞进去时,荣茸内心的耻感终于到达顶端,荣茸眼里浮上泪意,小声带着哭腔说:“不行……”
在性事中荣茸向来都是被动的,梁冀这次说让荣茸主动来,对荣茸来说无疑是一项挑战,除了生理上的不适,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荣茸要被灭顶的羞耻感逼的崩溃。
梁冀却丝毫没有通融的意思,事实上每次荣茸在床上哭他都很有感觉,尤其是在荣茸禁受不住无力地向他哭求的时候,梁冀都想把人欺负的更狠,故当荣茸拖着绵软的调子向他说不行的时候,梁冀不仅没有抱着人安慰,反而还向上顶了顶胯,“都没有对准,怎么进得去,嗯?”
荣茸不住地摇头,逃避般闭起了眼睛。
“忘了你白天答应我什么了?”梁冀两指抬起荣茸的脸,与荣茸耳鬓厮磨:“这才过去几个小时,茸茸就忘了?”
两人现在身体紧紧贴着身体,下边若有似无地触碰着,荣茸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偏梁冀还在耳边低声说着:“这不是已经湿了么,怎么会进不去……是不是故意的?”
梁冀的手指在荣茸花穴附近摸了把,带出了一小片水迹,怕荣茸还不够羞耻似的,又将手递到了荣茸眼前,昏黄的床头灯下,梁冀浸了水意的手指似乎隐隐泛起光泽,荣茸一眼都不敢看,鸵鸟似的将头埋在梁冀胸膛就不愿再起来。
梁冀总会在床上说些不着边际的荤话,多少年了荣茸的脸皮都还是薄薄一层,每每都经不住梁冀的调戏。后来梁冀又说了好多乱七八糟的,看荣茸实在放不开,梁冀就拖着人的屁股,慢慢地让荣茸坐了下去,快到底的时候,又坏心的松开手,荣茸突然间没了着力点,一下就坐到了底。
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那根滚烫的事物利刃般瞬间穿透了荣茸的身体,荣茸猝不及防呜咽出声,两腿也颤颤的,快要跪不住。
梁冀的眸子逐渐暗下来,他拍了拍荣茸的屁股,嗓音里带了哑:“动一动,嗯?”
荣茸眼里晃着泪摇头,感觉到梁冀的东西在体内越胀越大,愈发僵持着身体不敢动。
梁冀就缓慢地自下而上在荣茸花穴里搅弄了两下,“白天怎么说的?又过河拆桥了是不是?”
荣茸软倒在梁冀的胸膛,无声无息地掉起眼泪,别管白天答应的有多好,真到了事上荣茸就只会逃缩,梁冀越说这种不着调的话,荣茸就越放不开,全身都已经红的像虾子,后背也隐约沁出了薄汗。
梁冀虽然十分享受荣茸无地自容的样子,但梁冀在荣茸身上向来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他见荣茸实在不行,也没了折腾人的心思,一个翻便把人压到了身下。
对于梁冀来说,荣茸能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是很难得了,也是梁冀现在真的把人放到了心窝上,再见不得人有丁点的不高兴或者委屈,更不愿再过多的为难茸茸,到时候把人欺负狠了,欺负哭了,心疼的不还得是他,偏荣茸又是个不爱说的,被伤狠了,也不会跟他起争执,更不敢对他耍性子,梁冀心里清楚,让荣茸对他卸下心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便只能愈发将人疼着,宠着,润物无声的以另一种和善温柔的姿态重新在荣茸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成效是显而易见的,荣茸在他面前逐渐能放得开了,以往对着他畏畏缩缩战战兢兢的模样缓慢褪去,展露笑颜的次数终于多起来,不再终日郁郁寡欢,就着生活中的茶米油盐零零点点的小事两人也能聊起来了,梁冀刻意收敛着脾气,像个步步为营的猎人,投下了一个又一个温柔的陷阱,静候懵懵懂懂的小兽跌跌撞撞栽向他的怀里,还不知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