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冀笑着摇头:“急了会把人吓到。”
“啊啊啊啊——”白宁书怪叫着,跟个小炮弹似的蹿进迟意明怀里,“迟意明,季衡那傻逼又欺负我!”
迟意明宠溺地拍了下白宁书的小屁股:“别闹了,去跟茸茸玩。”
白宁书自诩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他不应该再跟季衡一般见识。跟季衡比了个中指后,白宁书重新坐到了荣茸旁边。
白宁书是个自来熟,性子跳脱活波,即使和荣茸已经很长没见过面了,依旧能迅速的和荣茸聊到一起。他见荣茸有些放不开,就讲了好多笑话给荣茸听,俩人氛围越来越融洽。
后来两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两颗脑袋越挨越近,越挨越近,白宁书小声问:“你们多久做一次?”
荣茸臊的耳红脸热:“他……我们不固定……”
白宁书碰碰荣茸的胳膊,“说说嘛。”
荣茸说不出口。
白宁书就笑他,“你脖子上还有印儿呢。”
荣茸去捂白宁书的眼睛:“别看。”
梁冀做的时候总是喜欢用力啃咬荣茸,这导致荣茸身上的印子总是很难消下去。他们又做的勤,往往旧的痕迹还没下去,新的便又覆盖上了。
白宁书扒下荣茸的手,脸上带着甜蜜的忧愁:“还是没结婚的时候好,结了婚迟意明就变得跟牲口似的,天天都按着我做做做,一点都不体谅我了,有时候吃着吃着饭他都能发起情来,我腰天天都是酸的。”
荣茸实在接不上白宁书的话,只好小声问道:“你们还要回去吗?”
白宁书点点头,“得回去,意明说以后就在国外待着了。”
俩人能相携到结婚其实很不容易,迟意明是迟家长子,从小被寄予厚望,然而却总是跟一个男人纠扯不清,实在有辱门第,中间经过很多阻挠,好在迟意明从来没有说放弃过白宁书,跟家里闹翻之后,便毅然决然带着白宁书去了国外。
一个月前,两人在M国领了证。
两人终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有些事并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概括,其中两人必经历了很多艰辛,如今两人在国外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再也不用理会那些口诛笔伐,纷纷扰扰,荣茸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祝福你们。”
“祝福什么啊……”白宁书头疼的扶额:“我现在天天性福的直不起腰。”
他特意夸张的咬紧了一个字,荣茸听出来了,喃喃地又接不上话。白宁书瞅着荣茸看了会儿,道:“回头我给你个地址,有人欺负你了,你就过来找我。”
俩人头抵着头,说着不为外人道也的悄悄话。
二姐看着两人调笑:“这俩人倒总能说到一块,这才多么会儿,连小秘密都有了。”
也不知道这半天两人都嘀嘀咕咕了点什么,说着说着就越凑越近,这会儿都快坐一张椅子上去了。
迟意明和梁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眼底皆有了笑意。
梁冀道:“回来待几天?”
迟意明道:“五天,后天就该走了。”
梁冀举了举杯,“有需要尽管开口。”
迟意明笑道:“会的。”
季衡觉得有点可惜:“你就这么放弃迟家了?”
迟意明笑意明显变淡:“老头子在外边搞了那么多儿子,总有一个能和他心意的。”
二姐讥诮道:“没一个扶得上墙的,交给他们,迟家早晚得完。”
二姐其实是迟意明的妹妹迟雅,她说着慢慢晃了晃杯中的酒,“别急,到时候老头子得求着你回去。”
迟意明却已无此意向:“国外挺好的,宁宁每天都很开心,迟家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