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加快了脚步,很快便穿过长廊到了阴暗的审讯监牢。
审讯监牢里,四处都放着各种刑具,不少刑具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黑。
室内中央的架子上,一位女子正被五花大绑在上面,一身衣衫七零八碎,满是血迹。
“我……我没……有……”
女子痛苦的反驳着,身上的鞭痕传来火辣辣的疼,让她涕泗横流,想摇头都没了力气。
“大人,她还是拒不招供,可要上烙铁?”
狱掾将火热的烙铁拿在了手上,恼怒的瞪了瞪那个女人,就因为她拒不招供,他们已经几日不曾合眼休息了。
“这……”
徐大人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楚蘅,不敢擅自做主,毕竟蘅王贤圣的美名在外,恐怕不会允许他们用这种酷刑。
果然,楚蘅接着便摇了摇头,制止了狱掾的行动。
他命人将女人的供词呈了上来,认真翻看起来。
顾子蹊站在一堆人中,眉头紧锁奋笔疾书,将案件中的疑点都写了下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楚蘅将证词看完了,心中已然有数,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发现顾子蹊后微微一笑:“顾大人,你对此案有何看法?”
在场的人只有顾子蹊一人姓顾,众人纷纷向他看去。
顾子蹊连忙从人群中走出来,拱手向楚蘅行了一礼,随即才道:“回蘅王,下官以为,如果真是奸细行凶,那这罪证是不是太容易被发现了一些?”
案件疑点全都指向了这位小妾,可若真的是她,那这是不是太容易被发现了一些?
一切似乎都太过巧合,她就像是故意被推出来背锅的一样。
楚蘅闻言淡笑颔首,复又看向徐大人:“徐大人又有何高见?”
徐大人被点名,立即弯了弯身子,恭敬的回道:“顾大人的疑虑我们都有考虑过,可是细细盘查下来,此女的嫌疑确实最大!”
“我……我没有……”
被绑着的女人嘶哑的反驳着,眼神绝望而痛苦,可在场的人却无一心生怜悯,只是冷眼看着她。
“先把她关押起来。”
楚蘅将证词合上,递还给了徐大人,交代一番后带走了顾子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