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因为陆晚霁跟陆至晖不是亲兄弟,那就意味着,他之前的推理就有裂缝了。
他笃定陆至晖不出轨是因为他们亲兄弟的关系,如今不是亲兄弟了,保不齐就要为了爱情冲昏头脑,最后跟外界公开他们没有血缘的事实,硬生生都要出轨。
那时候,他就只有被人看笑话的份——他家先生宁愿净身出户都要绿他!
不行!一定要阻止!马上就去找陆晚霁,让他离他哥远点儿!
“哎哟!”
他剪花早就已经心不在焉,也没注意花茎上尖锐的刺,直到食指的指腹传来刺痛。
江妈一见慌了,忙凑过去看,但又因为老花眼看不清,只能干着急,“哎呀!这都流血了。快先别剪了,进屋去,我给你擦点酒精消毒。”
白彦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没关系,都不怎么流血,拿水冲一冲就没事了。”
江妈一向对几个主人的身体很上心,就好像真的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那也不能用自来水,里面有细菌啊病毒什么的,不干净。厨房的水龙头旁边装了一根小水管,专门放纯净水的,要冲也得用那个。”
被这么无微不至的关心,白彦不由有些感动,“没关系啊江妈,我以前拍打戏的时候比这严重多了。”他在黑色的裤子上擦了两下,亮给江妈看,“你看,现在都已经不流血了,没事儿的。”
江妈见他满不在乎,也不多事去惹他烦心,“唉,也好。但是过会儿要是还疼,一定得叫我,陆家的急救箱里面什么都有。”
她说着说着,又扎扎实实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客气得很,我就是怕你刚来,有什么都不肯说,把自己委屈了。”
白彦一下子乐了:“哈哈!江妈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脸皮这么厚,怎么会委屈自己呢?”他搓了两下血迹,又拿起剪刀,“我们继续吧,也修得差不多了。”
“继续?”江妈惊讶。
“当然了。把这种枯萎的叶子和顶芽弄掉,花才长得好嘛,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这点生活常识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