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至晖很快进了轿车,并且挂上蓝牙耳机。
期间白彦一直不停地说着刚才的经历,他脑子里现在全乱了,只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刚刚给大余打过电话,他死活不让我跟小光说话!而且小光就在他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声音特别虚弱,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光六点的时候还给我发消息呢,我要是自己来拿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现在他手机还在店里面,人不知道被掳到哪里去了。店里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肯定是那个大余要掩人耳目!”
“我刚刚报警,但是警察说只失踪了两个小时,店里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所以不给我立案。先生我要怎么办啊!万一小光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啊!”
他说到后面开始有了哭腔,陆至晖一边用力地踩油门一边用宽慰的语气跟他说话,要是光看车速和声音,完全想象不出这出自同一个人。
“先生,先别急。也许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因为绑匪一般是不会用私人电话联系人的。”
“可是他真的把小光带走了!而且挂电话的时候我听到小光的惨叫,真的很痛很痛!”
“别担心,我已经联系了保镖和私家侦探,你把大余的手机号码给我,我让人去查定位,只要他没关机,很快就能找到他在哪里。”
“是吗?那先生你一定要快点快点啊!我害怕小光挺不过来!”
白彦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说叠词,譬如“很痛很痛”,“快点快点”,这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习惯,但就是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习惯,才让人意识到,他其实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孩。
白彦用微信把号码发过去,中途手一直颤抖,几乎要握不住手机。
陆至晖开车疯狂在车流中穿梭,但情绪一直很冷静。
“这件事交给我,先生。但现在需要做的,是去车里等我。因为万一大余真的把董为光绑架了,很难说他没有同伙。所以,他们很可能还有人在咖啡店附近。你现在马上进车,保持随时都能开车躲避危险的状态,可以吗?”
白彦焦躁的心突然一怔——对啊,现在离董为光消失才过去多久?可能犯案就是在半小时之前也不一定。他是怎么没心没肺到,就在有可能是第一犯罪现场的地方,大声嚷着求助和报警的?
“喂?先生,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