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反应过来,手机已恢复了一片安静。
“挂了?”郎言看着手机轻笑:“当着我的面说担心我,就说不出口吗 ?非要通过电话来表达。”
刚才的他在向何卓伦道谢的时候,似乎也觉得很好不意思,根本无法做 到正经八百的道声谢。
郎言将手机放到一旁,躺到床上,喃喃说道:“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伊丽萨妈妈他们在关心他的时候,心里只是觉得暖暖的,而何卓伦的关 心却不仅让他感觉到暖,还觉得甜甜的,甜到嘴角都克制不住上扬,感到特 别幸福。
明明都是关心,为什么心情会不_样?
话说回来,他回z国可是要找何卓伦的麻烦的,所以,为什么要听何卓 伦的话,不去方二老爷子的葬礼?
郎言迅速拿起手机拔打赵珊珊的电话:“珊珊学妹,在干什么呢?有没
有空跟学长谈_谈人生?”
赵珊珊一听这话,就知道郎言有事要找她,笑道:“可以啊,我现在非 常地想知道学长跟上次那位大帅哥的人生进展如何?”
郎言眯眯一笑:“我跟他已经进展到床上。”
赵珊珊高兴问道:“真的假的?学长你没有骗我吧?你们谁在下面啊?”
郎言又无奈又好笑:“很明显是骗你的,我这次找你是想问问你知不知 道方家二老爷子葬礼的事情?”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爸都收到邀请函了,方家二老爷 子的葬礼会在明天九点在九隆山殡仪馆举行,学长,你问这个干什么?” 郎言也不隐瞒:“只是想知道葬礼的时间地点,然后,看看怎么混进里 面。”
方家老二爷子葬礼定守卫森严,不可能随便让人进去。
“学长,你要是想参加葬礼,可以跟我们一起进去。”
“不了,我会有办法进去的,到时候你要是见到我就装没有看到,知道
吗?”
郎言不想牵扯到赵家,在挂断电话后,就去洗澡睡觉,丝毫不着急明天 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后,九隆山殡仪馆大门口外摆满各种花圈和许多高档 小轿车,气氛严肃庄重,所有人都穿着黑色套装,不苟言笑,遇到熟人也是 点点头,或是小声交谈。
郎言来到殡仪馆外,并没有急于进去,先是观察外头的情况,然后,再 从前来参加葬礼却不带保镖的人身上下手,偷取邀请函,顺利进到殡仪馆内
殡仪馆里,守卫森严,几乎每隔五米就能看到方家的保镖,而且,每过 两分钟,就会有方家的保镖队伍巡逻走过,除此之外,门口还摆放安全检测 仪,检查来人身上有没有致命的武器。
郎言进到殡仪馆后,同样是先做一番观察,才走到监控器死角等待着。
“郎…郎少爷?”一道带着不确定的熟悉声音传入郎言耳内。
他转过头,一位身穿着黑色西装的老者朝他走过来,陌生又熟悉的严峻 的面容让他眯了眯眼:“费管家?”
这个费管家正是当年送他到坦莎娜学院学习的人。
他对这个人没有多大好感,每次见面都会提醒他将来的义务就是伺候好 未来的丈夫,或是要他熟背家族里的规矩,然后,在下次见面,就会考他熟 背程度。
而且,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在他十六岁之前,每隔两年都到学校看他 _次,之后,在十八岁那年见过_次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所以,两人也
没有过多交流。
费管家眼底满是惊讶,走前,压低声音问道:“郎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郎言反问他:“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费管家直言道:“按照我们和坦莎娜学院定下的要求,你只有在毕业后,才能允许回z国。”
郎言眼底闪过一抹讥讽:“所以,我毕业回来了。”
“什么?”费管家眼底满满的难以置信:“你毕业了?你真的毕业了?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