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郁辞只有一节课,台上的老师是院里出了名的脾气好,只要不在他课上撒泼打滚就一概不会管。
郁辞在桌子上趴完了整节课,除了许呈偶尔戳他一下,让他画个重点,他全程都把头埋在胳膊里。
许呈好奇得心里跟猫抓一样,他昨天给郁辞发的短信,郁辞一条都没回。他本来还有点担心,是不是昨天郁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结果今天看见郁辞居然和乔鹤行一起走下来,他差点没跌破眼镜,脑子里迅速脑补了一出郁辞和家里吵架然后离家出走结果被乔鹤行捡到了,孤男寡男一夜****这种大戏。
甚至准备亲手给郁辞煮红豆饭,表达一下兄弟间的祝贺。
可是现在看见郁辞蔫儿吧唧地趴在桌上,许呈心里偷偷地想,他这红豆饭看来是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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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许呈拉着郁辞直奔三楼,点了个包厢坐进去。
等菜上齐了,确定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以后,许呈迫不及待地催促道,“你昨天到底怎么了?今天一早上都没精神。”
郁辞扒拉了一下碗里的饭,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许呈有点担心地问,“你那个新小妈是不是真的很坏?他欺负你了?”
郁辞苦笑了一下,“他欺负我倒好了。”
郁辞把筷子放下,也不折磨碗里的饭了,他看着许呈,认真说道,“虽然这事你估计早晚得知道,但学校里应该没谁知道,你得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
许呈被郁辞少有的严肃惊到了,认真点头。
他这人虽然不太着调,但答应了别人的事从来不会泄露。
郁辞也知道许呈嘴严。
他揉了下脸,用最简短的方式组织了一下语言,把昨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半分钟后,包厢里果然爆发出一声卧槽。
外面经过的学生被吓得差点把碗砸地上。
许呈目瞪口呆地看着郁辞。
“这,这三流小说也不带这么写的啊?”许呈连喝了三口可乐压惊,但是随即他就感觉到不对了,他作为许家小少爷,可比郁辞消息灵通,“不对啊,我听说了要和你爸结婚的那人姓乔,但我怎么记得他叫乔询?”
“那是他原来的曾用名,”郁辞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乔家用习惯了这个名字,他是十八岁以后才改的乔鹤行。”
许呈捂住了脸。
他都不知道用什么眼神看郁辞了。
说可怜都觉得轻了。
别人不知道郁辞有多喜欢乔鹤行,他却是知道的,他陪着郁辞去看乔鹤行演讲比赛,陪着郁辞凑在一堆姑娘里看乔鹤行打球。
还陪着郁辞挑过根本没能送出去的情人节礼物。
“那,那你准备怎么办啊?”许呈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也没心思吃饭了。
郁辞看见许呈这么愁眉苦脸的,心里倒是有几分好笑。
怎么办?
郁辞的视线往窗户外边看了看,他也想知道怎么办?
“不怎么办,”郁辞闷闷地说道,“是我喜欢他,又不是他喜欢我,乔鹤行跟所有人结婚也轮不到我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