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清晨屋子中有些凉,他微微的舒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欧阳辰辰就像一尊希腊最完美的神祗那般出现在视野里,一下子冲击了他的视觉乃至全部感官。
那个仿佛是活过来的太阳神阿波罗就那么静静地立在窗前,眼神深沉的飘向窗外似乎没有穷尽的那个“边际”。
清晨最洁净的阳光金灿灿的照在他的身上,那每分每毫都像计算过后精心雕琢的毛发、肌肉、骨骼、曲线,就那么坦荡荡的全部摊开在他的眼前,纯粹到不带任何一丝情色的亵渎,单纯的、干净的、质朴的、一如初生婴儿那般带着神圣的祝福来到这尘世上。
毕少良突然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傻,竟然能够一度为了欧阳辰辰被他以外的人沾污过而痛心疾首,进而丧失最引以为傲的判断力。他实在错的离谱,因为欧阳辰辰才是这世上最洁净的事物,相反的,是他一直在被他不断地净化、引渡……
欧阳辰辰和毕少良的生活照旧继续,两个人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那样,又像是发生过翻天覆地的变化似的,平静的海平面下越到深处便潜藏着越湍急的暗流。
欧阳辰辰会全国各地的飞,参加各类演出或公益活动,如果他在Y城便会住在毕少良和他的公寓,毕少良也会从毕家老宅回来,在公寓过夜。
两人不在一起的时候,毕少良会偶尔给欧阳辰辰打个听不出来是关心问候的电话,问几句他的工作是否顺利,饮食是否正常一类,欧阳辰辰闲时便会接听,但若是在工作中回去看到未接也不会主动给毕少良回过去。
两个人的激情似乎都在做爱时耗光了,平常的相处就好像两个老头子似的偶尔几句闲话,谁都没有什么制造浪漫的心思。
两个月后,欧阳辰辰又去了一次电视台,他坐在相同的那间化妆室中突然就想到了只有一夜露水情缘的王晓初,而自己似乎还欠他一个交代。
“你们这边不是有个化妆师叫王晓初吗?”欧阳辰辰问这次给他化妆的Susan。
“是一个长得挺白的男孩子吗?他已经不干了。”Susan挺平静的说,人员变动在他们这里普通的就像换了盆花摆。
“不干了?什么时候的事?”欧阳辰辰挺惊讶。
“什么时候……”Susan努力回忆:“大概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呢,时间过得真快啊。”
“两个月前吗……”欧阳辰辰不说话了,静静地陷入沉思。
晚上他回到公寓,毕少良已经洗漱好了,穿着条纹的睡衣靠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毕少良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了句:“吃了吗?”
“就算没吃家里也没吃的,这么问有意义吗?”欧阳辰辰气不顺,开口就出言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