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庭洗完手出来，就见陆文一脸痴迷地捧着手机，时而惊，时而羞，那么大一只仰在沙发上美得飘飘欲仙。</p>

瞿燕庭去餐厅，问：“渴不渴，要喝水吗？”</p>

陆文挺身起来，握着手机追到餐柜前，他正一股子躁动没处发，从背后把人抱住，手往瞿燕庭的毛衣里伸。</p>

瞿燕庭怕痒：“你干什么……”</p>

陆文蹭他后脑，不知廉耻地嗡嗡：“想喝奶。”</p>

瞿燕庭差点把杯子摔碎，耳根子一片红，挣不开推不动，两个人映在餐柜的玻璃门上，他隔着毛衣按住胸前的手，有些喘。</p>

正要失控时，陆文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最新的热点推送，瞿燕庭趁势逃脱，绕到背后用力抽了他屁股一巴掌。</p>

陆文吃痛，打开那条提醒，他发的杀青微博登上了头条。</p>

转评数汹涌上涨，每句话发出、淹没，汇成一个反应热度和人气的数字，陆文形容不出这种感觉，很蒙也很震撼。</p>

肩背忽然一暖，瞿燕庭调换位置在身后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胛，又酥又痒。</p>

“我要跟你说件事。”</p>

“嗯？”陆文扣住瞿燕庭环在他腰间的手。</p>

瞿燕庭说：“《第一个夜晚》之后会卖给电视台，在卫视上播出，海外也会多方引进。”</p>

陆文惊喜道：“真的？”</p>

瞿燕庭蹭着他的后背点头，说：“你个人的方方面面也会有波动，经纪人会跟你详谈的。”</p>

说曹操曹操到，陆文的手机响，来电显示“孙小剑”。</p>

瞿燕庭松开手，让陆文先听电话。接通了，陆文走向客厅的落地窗，经过钟表时瞥了一眼，网剧应该刚刚开始。</p>

他立在窗边：“什么事？”</p>

孙小剑说：“我看热搜你在索菲，别玩儿太晚了。”</p>

“这你也管？”陆文反驳，“我杀青了休息，就玩儿。”</p>

孙小剑喊了句“祖宗”，说：“你哪有那个国际时间？明天上午九点来公司，不见不散！”</p>

陆文急道：“去干吗啊？！”</p>

“要干得多了！”孙小剑回道，“这段时间你知道攒了多少通告么？十二部电影提案、几十个广告邀约、杂志、媒体专访、综艺……还他妈都是筛选过的！”</p>

陆文一怔：“我靠……”</p>

孙小剑说：“你的片酬、商业价值、综合身价全部都要重新评估，然后再去谈合作，明天必须准时到公司！”</p>

陆文答应道：“好……一定。”</p>

他又问了一句：“这部戏，真的成功了？”</p>

“这么解释吧。”孙小剑说，“有的剧没水花，有的剧水花小，有的剧水花大，《第一个夜晚》一开年把水池子炸了。从播出到现在，数据稳步上升，口碑发酵、爆炸，剧情向讨论占比过半，是非常健康的爆剧成长模式。”</p>

陆文听孙小剑说了许多，通俗的，专业的，天花乱坠又仿佛近在眼前。他保持安静，直到孙小剑笑了一声。</p>

他熟悉那种笑，开心，狡黠，穷嘚瑟。</p>

他试镜成功的时候，开机宴有资格进包厢的时候，被导演夸奖的时候，对方都是这样陪在他身边笑。从他默默无闻，到现在。</p>

陆文轻扯开嘴角：“你笑屁啊。”</p>

孙小剑道：“因为我说对了。”</p>

他问：“说对什么？”</p>

孙小剑曾经说过——“你一定会红。”</p>

挂了线，陆文的手心满是汗水，他在窗前望向茫茫夜色，心脏跳得飞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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