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不走。”许缄摇头,委屈地嘟着嘴,“咱俩都二十年没见了,我都快想死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还作势擦了擦大灰狼的眼泪,好像项旭辉真是个负心汉。
硬着不行软着来,项旭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这个房子锁门了后,不用钥匙打不开,你留在这,万一地震了火灾了,你都跑不出去。”
“没事儿。”许缄甩手掏一串钥匙,“现在我有钥匙了。”
一块石头上不能再栽两次跟头,被关在门外一次,许缄就长记性,先顺走了备用钥匙。
项旭辉拿他没辙,倍感疲惫。一个晚上,见到玩伴的惊喜变成惊吓不说,还多了个会魔法的房客,还不如不去寻根究底,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他从衣柜里掏出工作时穿的西装,拿上车钥匙就要出门。
“不换衣服吗?”许缄遗憾地追着问。
项旭辉差点一头栽地上,“……我去车里换。”
许缄在初恋出了门之后恢复正常,不再一副被抛弃的怨妇样。
在前二十年,他心心念念想等初恋转世之后玩一次养成,甚至设计好了每一步的计划,让初恋一点点沉沦,结果人家根本没死,完全打破了许缄的计划。
但那又怎么样呢?
许缄甩开原先的打算,兴致冲冲地开始盘算下一个计划。
当天项旭辉下班也吓得没敢回家,随便找了家旅馆住了进去,体会了一把有家不能回的痛苦。
许缄根据项旭辉小时候的口味和冰箱里的食物推算项旭辉喜欢吃的菜,做了满满一大桌,结果等到晚上也没见到人影。
自己的能力对项旭辉毫无作用,知晓天下事的许缄竟然无法得知最重要的人的事儿,他坐在桌边生自己的闷气。
许缄朋友很多,要是动用关系和手段,肯定能找到项旭辉的位置,可他又偏偏不屑于玩这些阴的,不想让项旭辉有一种被强迫的感觉。他要光明正大的去追初恋,让对方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首战失利,再接再厉。
项旭辉在外面躲了三天,连续失去了几条内裤。冬天天黑的早,经常加班时还没下班,内裤就不翼而飞。然后除了这事儿,又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他忐忑不安,生怕许缄是在憋什么大招。
于是当第四天项旭辉在单位看见许缄的时候,并没有很惊讶,反而产生了一种万幸仅是如此的感觉,仿佛大难不死。
许缄花了三天时间应聘上经纪业务部经理的职位。
项旭辉在证券公司工作,又是投资顾问,许缄觉得这简直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投资哎!还有许缄预测不出来的项目吗?
他只花了三天时间就让银江证券公司董事长对他俯首帖耳,恨不能把总经理职位都让他做。许缄想了想,说“远亲不如近邻”,拒绝了更高的职位,甘愿当个小小的业务部经理。
“我知道我空降下来你们都不服气,”许缄笑嘻嘻地跟未来的部下们进行第一次训话,“但你们只要按照我的安排做,让你们登上福布斯没戏,但赚个小钱养家糊口绝对没问题。”
新领导比较另类,下面员工面面相觑。
“好了,散会。”许缄扫过各种路人甲,准确的抓住人群中唯一重要的那人,“项旭辉留一下,到我办公室来。”
业务部经理的办公室很小,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几乎填满了整间屋子。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另一边放着公司给许缄新配备的办公笔记本电脑。
许缄把电脑挪到一旁,毫无形象地坐在办公桌上。单人办公室两个男人填满,连转身都困难,项旭辉不得不站得离许缄极近,毫无安全感。
许缄装作不经意地把手搭在项旭辉腰间,撒娇道:“封哥都不回家,我只能到单位来找你。”
项旭辉拍开他的爪子,后退一步贴到墙上,“您现在是我上司,请自重。”
“对呀对呀,你不觉得潜规则特别带感么!”许缄贱笑着贴在项旭辉耳边,“业绩爆表,跟上司关系不清不楚,然后看着同事们不服的窃窃私语,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项旭辉手抵在许缄胸前,把他推远,“这是工作,不是游戏!”
“投资不就是游戏嘛!”
看着许缄不认真的态度,项旭辉怒由心生,突然发力把许缄按在办公桌上,怒极反笑,“很好,你刚才说会有人不服气吧,不好意思,第一个不服气的就是我。”他眯起眼睛,一反之前的退缩,威胁道,“如果你仍然把工作当游戏看待,让我抓到任何把柄,我一定拉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