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半天没见。”半晌,刘瑞回答道。

“我知道!你想不想我?”我发挥了无赖本赖的性质,又问一次。

刘瑞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声音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

“想。”

“有多想?”这个回答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刘瑞喜欢我,我知道,但是他不会承认的。这次竟然乖乖的说实话了,天啦噜,我的春天要到了吗?

天啦噜,是几年前流行的网络用语,我最近迷上了一个吃播,这个词是他的口头禅,我觉得很有意思。用一种卷舌音说出这三个字效果更好,起码我第一次对刘瑞说的时候,成功把他逗笑了。

“你是不是没事干?”刘瑞笑道。

这段时间的同居生活终于起作用了,他对我明显放松警惕。

“天啦噜,你不可以这么说人家!”这是台湾腔,上午在一档综艺节目上看到一个台湾妹子用这种语调。

“林阳。”刘瑞喊了我的名字,忍不住笑道:“你疯了吗?”

“天啦噜,你到底有多想要人家嘛?”我继续萌语攻击。

“你别这样。”刘瑞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让我想吐。”

“艹!”我爆了粗口,道:“真的假的,不是挺萌的吗?”

“你落伍了,刘瑞,我还打算隔离结束后,出去穿女仆装给你看呢!”我不可置信的道,他竟然说想吐。

“我穿了女仆装,你岂不是更想吐?”

“你非得……”刘瑞说了三个字没往下面说下去。

“非得?非得什么?跟我说话,想说什么说什么!非啥?非礼我吗?行啊!”我连番轰炸,什么时候他会反驳攻击我了,什么时候为止。

“艹!”耳机里传来很小的一声,但我听见了。

“呕吼,刘瑞爆粗口了!”我用一种非常开心的语气揶揄道。

“艹什么,你要说、艹!阳阳!”我是不是有点过了。

果然,刘瑞不说话了。

扯犊子,这下玩球了。

“我错了。”我用一种非常良好的态度承认错误,毕竟我上学的时候用这招不知道骗了多少老师。

他仍是不理我,还把我的电话挂断了。

我切出被挂断的电话界面,打算直接用微信视频跟他聊天。

微信视频接通中……

“嘟……嘟……”

视屏接通。

刘瑞的脸出现在豆腐块大小的手机屏上,完美的五官霸占屏幕,令人赏心悦目,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表情。

“天啦噜”我又说了这三个字后,正经道:“行了,不逗你了,这么不经逗!”

“你的检测结果还好吗?”板起脸来干正事,说正话。

“嗯,阴性。”刘瑞见我好好说话了,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