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言禺说:“帅我就要看,那我看自己就够了,何必看别人。”
蒋歌今张了张嘴,竟然无法反驳,好一会才委屈的说:“我是别人吗?”
梅言禺说:“是。”
蒋歌今更加委屈,拖着嗓子说:“我难道不是你的心上人吗?”
梅言禺写字的手一顿,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蒋歌今反给他这句问话弄糊涂了,问:“什么为什么这样?我怎样了?”
梅言禺皱着眉头嫌弃的说:“用那种嗓子说话。”
蒋歌今靠得他更近,伸手在他腰上摸着,无辜的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自觉的在你面前撒娇。”
梅言禺终于扭头看他,眉头皱得更深了,冷漠的说:“那你别喜欢我。”
蒋歌今干咳一声,立马中气十足的说:“好了,我不打扰你学习了,记得多喝水,久坐容易得结石。”说完摸摸梅言禺的头,起身要走。
梅言禺将笔一扔,恼怒的说:“不准碰我的头!”
蒋歌今吓了一跳,反应极快的拍打摸梅言禺脑袋的左手,说:“让你摸!”
梅言禺奇怪的看着他像个神经病似的教训自己的手,有点后悔跟这人扯在一起了。
蒋歌今骂完自己的手,恭恭敬敬的捡起梅言禺扔的笔,递到他手上,灿烂一笑:“好好学习,我走了。”
梅言禺动了动嘴,没发出声音,提笔继续练题,做完手上的题,然后发起呆来。
蒋歌今骚扰梅言禺的事再次传到吴老师耳中,把她气得不轻,消停这么久,她以为蒋歌今放弃了,没想到这学生学习不刻苦,追求爱情倒很执着。
气冲冲准备找孙老师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毕竟孙老师作为班主任,不管是与蒋歌今沟通还是与他父母沟通,都比她容易得多。
还没出办公室的门,梅言禺就来了,吴老师一见他,立马问:“怎么了?是不是蒋歌今欺负你?”
梅言禺走了进去,看了看另一个位置上的政治老师,对吴老师说:“吴老师,我有话跟你说。”
吴老师明白他的意思,被男同学骚扰这种事,就算作为被骚扰对象,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当即领着梅言禺进到里间的办公室,里边的老师都不在,正适合谈话。
吴老师让梅言禺坐下说,要给他倒水,梅言禺说:“吴老师,我不喝水,我说完就走。”
吴老师停下手,走回来坐下,“也对,时间宝贵,那你说,是不是蒋歌今?”
梅言禺摇头,“我说的事跟他无关,不过我希望吴老师不要找他谈话了。”
吴老师问:“他威胁你?”
梅言禺摇头,吴老师神色严肃起来,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对他有好感?”
梅言禺还是摇头,吴老师松了口气,随即又气愤的说:“既然这样,我当然不能让他继续骚扰你,我不管他父母是谁,什么态度,他这种行为属于典型霸凌中的特列,不可姑息放纵!”
“我都说了他没有。”梅言禺说:“如果我不愿意别人接近我,没有人能接近我。”
吴老师一开始没有明白,几秒后,诧异的看着梅言禺,问道:“你说什么?”
梅言禺说:“我愿意他接近我。”
吴老师一下子站起来,问道:“你喜欢他?”
梅言禺摇头,吴老师问:“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梅言禺直视着吴老师,“我跟他是一样的。”
吴老师盯着梅言禺好一会,慢慢坐回椅子上,神色复杂的问:“你妈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