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吓,乔书佑冷静了不少,心情也就慢慢平复了下来。
池倾不敢松开乔书佑,将他抱到沙发上妥善放下,关切地问道:“没事吧,刚才是不是吓着了?”
乔书佑倒是没什么事,但看池倾的模样,显然是比自己担心多了。又突然生不起气了,池倾的性格他该知道的——这么说,也有一半是他的错,他应该明白不能对池倾抱有什么期待的。
乔书佑摇摇头:“……没事,就是刚才小腿有些抽了,所以步子才不稳了一下。”
“那我给你揉揉。”
池倾最怕是乔书佑难受的时候自己却不能为他分担半毫,只能在一边干巴巴看,如果能为乔书佑做到些什么,他这颗心才能安稳下来。
池倾一边揉一边尝试着问:“……刚才为什么生气,我又是哪里说错了?”
乔书佑突然发现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很有一套。
往日里做起坏事丝毫不见他有任何犹豫不决,那些吓人的手段言语总是说来就来,好像是习惯性先用这些方式将人镇住。
而后就是现在这样,在自己心软的时候摆出一副可怜模样,叫人生气都说不出狠话去指责他什么——乔书佑不确定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池倾真这么做了,他就是忽然顿悟,好像一直都陷在池倾的这个套路里面。
但即便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个套路,乔书佑依旧无法对池倾说出太狠的话,毕竟这个男人现在正在给自己揉腿,除了父母外,还没有人能为他做到这一步。
乔书佑道:“你知道画这些石头多不容易吗,我画的眼睛都累了……当然是我自己要画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也不会逼着你喜欢,可你竟然只说了一句胎教不好,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池倾差点脱口而出“这样胎教的确是不好啊”,但看乔书佑瞪着眼睛气呼呼的模样,他赶紧将这些屁话扔了,而是诚恳说道:“我刚才太不应该了,你别生气。这些石头画都很精致,我没有不喜欢。”
池倾想举着例子夸一夸,可前半句说完了,要找例子的时候却发现石头不见了——这才回头去看,刚才一着急都扔了,现在在地上散着,这里一块那里一块。
池倾将这些石头捡了起来,坐回乔书佑身边一块一块看了个遍,然后说:“真的,你会用这些石头画画,我就很喜欢了。这就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早这么说就什么事都没了,偏偏来了刚才那么一出,现在乔书佑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他了:“……那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起这四句话时,后面还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