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报告, 手术的预约单,以及写着离开计划安排的笔记本。
这些东西都被池倾捏在手里,乔书佑觉得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他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如果立场对调, 他的反应大概也会跟池倾一样。
他后悔留着这些东西了。
早知道就都扔了,他只是还没想到自己应该处理这些东西,又以为放在画室里没有关系——哪里料到最后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让池倾看到。
现在这局面, 就不是简单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了。
乔书佑尝试着解释,却也很艰难,他该从哪句说起,他原本是想给池倾一个惊喜的,但最后变成了这样。
乔书佑望着池倾:“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那是怎么样?”乔书佑看着手里的这些东西,再看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 说实话, 他都糊涂了。
乔书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一下子他就成了看不破的那个。
他还以为这些日子乔书佑对自己是真心的,在电话里那样跟自己撒娇让自己早些回来——这大概还是乔书佑第一次跟自己撒娇,池倾特别受用,所以最后提前回来了。
乔书佑说画了自己, 池倾自然好奇画得如何,所以直接去了画室。
结果画还没注意看到,就先看到了这些东西。
最先看到怀孕报告的时候,池倾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激动反复地看了好几遍来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出现问题。他想起乔书佑前几天跟自己说过的话, 问起了有关孩子的事,原来是因为乔书佑怀孕了?这是真的?为什么乔书佑不在电话里告诉他?
但这样喜悦的心情还没来得及蔓延开来,他又很快被接下去的手术预约单刺的满心冰凉——是人流手术的预约单,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在后面,还有一张手术风险须知。
那时池倾还是能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