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事例似乎终于有些触动了池倾。
乔书佑继续说着:“不要去想对你抱有敌意的人是如何看待你的。我之前被好多人骂,骂我是贱人混蛋,应该立刻去死,难道你也会这样认为吗?”
“当然不会,你是世界上最好的。”
明明前面还那样说,结果喜欢又藏不住,乔书佑听着,心钝钝地泛酸。
他看惯了池倾霸道使坏的样子,偶尔见他这样自我怀疑,心里竟出奇的难受。
“所以你也不是。”乔书佑语气始终温和,“我看你,是有缺点,但也有很多优点,所以不要这样说自己,你要好好对待自己的。”
池倾沉默了一会儿:“但即便如此,我依旧不懂艺术,永远无法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这跟懂不懂艺术没有关系啊。如果我喜欢你,不会因为你懂或不懂,只是因为喜欢你。所以你不用变成任何模样,只要做自己就可以了。”
乔书佑说了这么多,大概只有这句话是真正触动到了池倾。
“那你,会喜欢我吗?”
这句话,乔书佑听着池倾说起过太多次。
有霸道的、强势的、醉酒的、温柔的,但头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带着不确定的。
他不能在这种时候说出否认池倾的话,因为这时的后果必然会比平时放大无限倍,他不会知道自己的否认落在池倾心里会变成什么意思。
可要说喜欢,他又说不出口。
他会喜欢池倾吗?
他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谁,无论对象是谁,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这都是一个很遥远的问题。他会留在池倾身边,其实就是因为一开始池倾的强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