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
这还是第一次,乔书佑见到池倾变扭成这样——但说是变扭也不切确。因为跟以前不一样,乔书佑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他只是能感觉到池倾在不高兴,甚至是难过。
乔书佑想问池倾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回去后乔书佑先去洗澡了,池倾一直没有回房,一个人坐在客厅。
乔书佑洗完澡不见房间里有池倾,出去看了看——看到池倾像雕塑一样坐在沙发上,心里不太舒服。
他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跟别人出去逛艺术展吃饭而已,结果池倾的反应就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不高兴,现在又是这种样子。
乔书佑没叫他,自己先睡了。
但心里惦记着池倾的状态,乔书佑睡的并不踏实,凌晨两点多醒了过来。
床旁边还是空的。
乔书佑难以置信,披了件外套下去了。
池倾还是跟先前一样坐在沙发上,连姿势都好像没有动过。
没抽烟,没喝酒,客厅甚至都没有亮大灯,只一盏旁边的落地灯,池倾就坐在那里,背影寂寥孤独。
乔书佑走过去问:“……你不困吗?”
池倾的声音低哑:“不困。”
乔书佑觉得这时的池倾好像整个人都是封闭起来的,冷漠得可怕。他仿佛就将自己困在了一个几寸的范围内,他不会出来,别人也进不去。
乔书佑从未见过池倾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