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乔书佑还发现了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池倾每次道歉都无比诚恳老实,但实际上一点没用,下次该怎么样还是继续怎么样。虚心道歉,屡教不改。
乔书佑哼了一声。
乔书佑不理他,池倾也不强要回应,他倒是想别这样的,他是想着要对乔书佑温柔些的,别再把人吓着了,可就是控制不住。
抱着乔书佑的时候,单是心理上的满足就几乎快要将池倾吞没,他要如何压下这些,他做不到。
不管现在的乔书佑离他多近,是否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池倾都没有自信能将他完全抱紧。所以卑劣的念头在内心深处滋长——想让他哭泣,让他崩溃,让他露出平常不会有的表情,发出平常不会有的声音,是向自己求饶,是向自己低头。
好像这样,才能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哪怕乔书佑从曾经的高处坠落,可对池倾而言,他依旧是那簇盛开在云霞之间的山樱,清晨的薄雾将他缠绕,遗世独立,美的不可方物。
而自己就算拥有再多财富权势,却依旧是在泥沼生根发芽的枯枝,无端失控的情绪毒药使他的模样扭曲。他有着无法触及的高度,在山樱盛开的地方。
如果不是这一场狂风将乔书佑吹落,他一辈子都不会落在自己掌心。
终于怀抱住了乔书佑,他如何不想守护,却又要如何才能忍住想让他与自己融为一色的肮脏念头。
乔书佑画完画还不觉得多饿,但被池倾闹了这么一顿,洗澡的时候简直饿得能昏过去。
心里又憋了些气,洗完澡乔书佑就开始报复性进食。
池倾从来没有见他吃得这么急过,以往乔书佑吃饭都是细嚼慢咽又很在意吃相的,这回就见他捧着个碗,没几口就将一碗米饭吃尽了。
池倾有预感等会儿自己要挨打了。
先前没打他估计是因为乔书佑饿得没力,等吃饱就有力气打人了。
池倾也喜欢乔书佑张牙舞爪打人的模样,看着是凶,实际上却不会用多大力——当然,抓人就不一定了,乔书佑抓起来还是挺疼的。
池倾做好准备挨打了,顺便商量商量不要抓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