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佑不肯说,池倾也照样能知道,毕竟乔书佑先说了是找保镖将人架出去的。池倾很少让保镖进屋,但这次直接就将保镖叫了进来,准备问个清楚。
乔书佑将东西都放进冰箱然后倒了杯水出去时,保镖已经站在池倾旁边汇报刚才看到的情况。
乔书佑想出言阻止,奈何保镖更听池倾的话,池倾问什么保镖答什么,几乎是将池喻安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被池喻安这么说的时候乔书佑心里都没那么紧张,但此时此刻看着池倾,乔书佑只怕他突然发疯——池倾的表情已经严肃扭曲起来,虽然开口时的语气还算平稳,他对保镖说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乔书佑敏锐地察觉到池倾周身气场都已经在发生变化,他将水杯递到池倾手边:“没什么的,只是嘴巴上这么说几句罢了,我没有跟她生气。”
池倾接过了乔书佑的水,一言不发喝了一口。
乔书佑希望只是自己想多,池倾不会有什么事,结果下一秒,池倾竟然就徒手将一个玻璃杯直接捏爆了。
杯子里的水没有溅开,几乎都落在地上,但玻璃碎片渣子将池倾的手掌割出好几道伤口,最后血混着水滴下来。
乔书佑又惊又怕,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池倾。
下意识就将池倾的手抓了过来,乔书佑看着他掌心里的血:“……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这一瞬间的池倾是没有理性可言的,他心头只有一个暴虐的想法,就是将池喻安弄死。
乔书佑是他到现在为止唯一在乎的人,容不得谁来多说一句他不乐意听到的话。
从小到大,她们已经毁掉太多他曾喜欢重视的东西。
池倾可以容忍这些过去的存在,也可以对这些年来她们的咄咄逼人视而不见,但要是谁敢动乔书佑分毫,哪怕只是言语上的伤害,他都无法忍受。
这是他最珍视的存在,谁伤害乔书佑,就是在往他的心上插刀子。
他绝对不会让池家这几个人如意,他不会再让他们从自己手中夺走任何东西。他要将池喻安的嘴缝起来再撕裂,他要让池家每个人都付出代价。
这么多年来受过什么他一直没有忘,只是不去回忆罢了,但这一件踩到了池倾内心底线的事情宛如跌入海中的石块——会让波面动荡,直至沉入海底前都会在水里引起不休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