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三年后又回到了这风雨之地。他在封地一直在等, 等一封故人的信,只是没想到的是老三的信来的如此快。
那潦草的字迹却透露着疯狂的杀意,姚离城看完之后面色平静如水。
王贼欲反老二蓄谋,立绞杀,速速来京。
“咳咳,咳咳!”
姚离城突然弯腰猛喘起来,一张如玉的脸越发的苍白好无血色,瘦弱的身躯被寒风一吹便摇摇欲坠。
“王爷,王府破旧积灰已久,要不先找个客栈暂时住下吧?”
韩折皱眉小声建议,见着自家主子点了头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派人去找客栈。
四王爷姚离城自小体弱多病,是几个皇子中最不起眼也最不受人待见的那个。
要不是娘家还算有点势力,夺位之争时就带着病秧子远离京城定居穷乡僻壤的封地胡途,这一躲就是三年。
姚离城在马车里等着手下去找可落脚的客栈,家臣韩折就坐在他旁边。
他望着男人越发消尖的脸庞,俊美丰神的脸色淡淡,苍白的嘴唇多年未有血色,这使他看上去像个重病缠身命不久矣的短命鬼。
早年太妃便找算命先生算过,说是熬不过十八岁但一旦熬过便是成龙的命,如今自家王爷已经二十四了,看着病秧其实命硬的很。
说不定他才是姚国的主人天定的龙子呢?
“作甚这样看着我?”姚离城轻笑出声,声音动听却带着几分冷清。
“没、没什么。”莫名的韩折红了脸,王爷笑起来实在是好看,如雪莲绽放般惊艳。
更何况姚离城长相随了他那风华绝代的母亲,即使是病气也丝毫掩盖不了宝玉的光芒。
这时出去找住处的手下回来了,有些无措的告诉韩折,附近的客栈都住满且落锁了,现在只有一家花楼还开着烛光明亮。
韩折一听当即脸色沉了下去,王爷如此金贵之躯怎能住那脏乱的地方?
更何况如今的局势鱼龙混杂,花楼并不安全。
“无碍。”姚离城突然出声打断了他,“就去那里。”
“是!”那名手下立马转身上马带路。
“王爷……”韩折错愕。
姚离城淡然:“我们本就是悄悄回京,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兴师动众只会引起各方的注意,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被人盯上。
姚离城刚下了马车,女人娇媚的嬉笑打闹声便传了过来,胭脂水粉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微微蹙眉,韩折立马递过去一块手帕。
秦子章依靠着栏杆敞着胸膛衣袍尽散,慵懒的把怀里的美人推开,望着下面来者无声的雪白背影。
“这京城啊,又来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了呢。”
坐在他对面修长有力的手捏着镂金酒杯端坐在软垫上,身披月白色绒衣的男人有着一双十分好看的眉眼,一颦一笑之间美如白玉,那男子闻声也看了看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
“守正大人认识?”秦子章挑眉。
王郁没搭话,只是昂头将酒一饮而尽。
秦子章也不恼,朝廷上谁不知道这一代的太师守正脾气古怪性情多变,奈何这位世人皆骂的王家小贼手握重权,把持着半个朝廷。
胆敢违抗的,早就被这笑起来柔柔和和的王大人弄死在了牢狱里,就连新帝都被其当着众臣的面甩了巴掌,更何况他们这些空有虚名而无实权的朝廷命官呢。
姚国原本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国,当年开国皇帝姚烈征战四方的时候,有一个人为其招兵买马贡献良策,甚至危难关头救姚无数,以一己之人强挽狂澜,造就姚国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