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紫莺站了起来,修长笔直的美腿绕过盛瑜,离开之前淡淡的留下一句。
“别以为盛家能独善其中,唐博劳的死……我父亲可是怀恨在心呐。”
裴婉清为了掩盖唐白鸢所犯的错误,对自己的丈夫一字未提,这事唐紫莺是知道的。
所以到现在唐煜笙都一直深深的以为,唐博劳的死亡是他那个暗藏祸心的前妻导致的。
盛瑜浑身一震,猛的站了起来想要挽留,但唐紫莺早就踩着高跟鞋走远了。
他来到桌子前,从底部拿出一份文件,上面白纸黑字写着“遗嘱及遗产转让说明”。
这是唐博劳在新年那一晚,交给盛父的文件并不是什么生意要谈。
原本,唐博劳立下这份遗嘱是为了表决心,谁知道阴差阳错之下成了真。
遗嘱上的受益人都是盛瑶和他们的儿子的。
盛瑶看过之后便交给了盛瑜,叫他代为保管,前一秒还语气平稳下一秒便满脸泪水。
盛瑜不想她睹物思情,便收好了这份遗嘱。
自从和唐紫莺谈过话后,盛瑜的神经一直突突的跳动。
盛氏和唐氏的利益冲突越来越明显了。
盛氏虽是奢侈品牌起家,但也插足于其他领域,扩张人脉。
对此,商业圈内情况复杂如老树盘根交错纠缠,各种利益网层层叠加,难免会和唐氏有所冲突。
一般这种情况,两家公平竞争也是常有的事,但唐家居然背后下黑手虎口夺食抢下了资源。
盛家恼怒却并未紧追不放,有那磕碰的功夫失去的钱早已赚回来了。
谁知唐家再次动了念头,盛渊气的摔了杯子,当即两家正面对上了。
半个月的交锋,唐氏被断了产业原材料的货源,盛氏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了它的资金链。
本来唐氏因为唐博劳的死,外戚股东虎视眈眈,欲插一手,要不是唐煜笙忍气吞声退后一步将霍氏扶了上来,做了执行总裁,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的息事宁人。
眼下两家按兵不动,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背后来这么一下呢。
贺崇之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只不过他没有盛瑜那么担心,笑的有些痞气。
“放心,他们动不了你。”
盛瑜一愣,不知他这是何意。
贺老爷子他也见过几面,对盛瑜的态度不冷不淡,心里多少有几分不满意。
贺母也是不管事的,任由自家儿子折腾。
贺崇之更是做不了主的,他这样说,不过是一句漂亮话,盛瑜听听也就算了没往心里去。
“大哥罩我么?”盛瑜调笑道。
贺崇之掐灭了手中的烟,乘机摸了一把男人光滑的脸蛋,一口烟气喷在盛瑜脸上。
“罩,必须罩。”
“来,再喊一声大哥听听。”
男人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说不出来的韵味。
盛瑜倒是体会不到其中的美妙,一抬腿踢在某人的屁股上,将他蹬的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