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男孩,为之放弃一切的男孩。
终于在寻遍全城角落后,他看见了那如玉金贵的少年就蹲在春水微寒的西桥湖边,雪白的手指带起一串晶莹剔透的水珠。
那人眼波如烟抬眸片刻,薄唇轻抿,“老勤我没家了……”
凌晨四五点,天刚蒙蒙亮,没有太阳大片大片的湛蓝色浸染而下,萧霄是他最后的光。
“你收留我吧……”
劳勤秧的心脏疯狂的跳动奔流的血液喧嚣着渴求,他伸手将委委屈屈蹲在地上的人猛的拉起搂入怀里。
不该啊,太不该了。那一棍子就该敲在他身上,而不是他的萧宝贝身上。
这天塌下来的压力也不该是萧霄风轻云淡的一句“没家了”草草带过,果然他劳勤秧就是个混蛋。
“对了,你喜欢我么?”
萧霄一把推开呆傻了的男人,蹙眉问道。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挑明,如今做到了这个地步要全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那才是笑话一场。
萧霄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紧攥。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男人的脸,试图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草!”男人低声咒骂,“你他妈闹成这样还问这种蠢问题?”
萧霄又气又急,一巴掌还没拍上去,便被俊美的男人牢牢的紧握在怀,温热的唇如火般落了下来。
堵住了他那一腔委屈又想哭诉的话语,喧嚣夺主之间他感受到了男人的欲望。
“我爱你。”
萧霄快要窒息看不清男人的脸时,耳边响起那人低沉的呢喃,如同魔鬼诱惑的低语。
自这件事以后,帝都的世家们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敲打了一下顿悟了,一夜之间红娘四起,到处拉扯婚姻线。
不为别的,只因为萧霄给他们做了一个好榜样。
三十好几不结婚的男人,十个花心九个gay,剩下一个天然弯。
盛家那老二不就是,从小弯到大前不久还离了婚了么。
盛瑜听闻后哭笑不得,这事也能搬扯到他头上真是冤枉啊。
不过自从萧霄和劳勤秧那厮在一起之后,酒场上就再也见不到夫夫俩了。
一问原因,劳勤秧颇为自豪的说,以前都是为了自家宝贝去的,现在宝贝就在眼前还去他作甚?
再问萧霄,居然也是同理可得。
盛瑜“呸”的一声吐掉了这满嘴的狗粮,不就是相亲么?他去!
等了一会儿,盛瑜那相亲对象才姗姗来迟,像一位dy一样讲究。
那人带着斯文的金丝框眼镜,模样俊俏,走过来一股说不出来的清香。
盛瑜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还没来及开口人家小菇凉(小伙子)就开口了。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声音急促,恨不能当场给盛瑜一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