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人?他是你弟弟!”
“明天你就去公司把位置让出来,既然不喜欢那你去做自己喜欢的吧。”
唐煜笙憋着内心的怒火,还顾着女儿的情面退了一步。
唐白鸢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她敬爱的父亲居然用如此冷漠的语气要将自己赶出自己家的公司,就为了那个什么也不是的恶心弟弟?
唐白鸢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原来小鹤说的没错,你真的眼里只有利益了。”
唐白鸢面无表情的看了唐煜笙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唐煜笙挺着略微佝偻的背,震震的站在原地。
这一年的新年,来得悄无声息,盛瑜不知为何明明该回家吃团圆饭的时候,他却选择回到了公寓。
他站在楼上通过纱窗看到树荫绰绰下,那个修长的身影。
男人熟练的从黑色大衣口袋里掏出香烟,金属打火机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盛瑜抱着自己的热水杯缓缓的坐下,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往年过年的情景。
陆权泽总是会细心的挑好各自的礼物,甚至连家里保姆都有红包。
那个时候盛家很是热闹,盛瑶拉着盛瑜做饭笑着聊天,陆权泽会和盛母一起看会电视,也会陪盛父下一会儿棋。
不过大多数的时候,等姐夫宋柏博冒着小雪赶来,笑呵呵的脱下外套,四人高兴的坐在了麻将桌上走个几圈。
那个时候屋内热气腾腾,屋外冰霜层层。
一家人吃完晚饭,宋柏博会有心的给盛瑶准备魔术,有时是一枝花有时是一束出其不意的烟花,盛瑶满心满眼都是感动和幸福。
宋柏博眼里倒影着盛瑶美好的影子,盛瑜在那一瞬间以为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再相聚。
那天要是有积雪,陆权泽会背着他在屋外踩出一个图案,只不过男人的技术太烂,往往能踩出一个爱心就不错了。
他就会在男人宽厚的背上笑的前仰后翻,被声音吸引来的姐姐和姐夫加入后,就变成了一家子打雪仗,直到跑的累了困了才抱着心爱的人上楼休息。
热热闹闹的年啊,再也不会有了。
盛瑜喝着热水,缓缓的拉上了窗帘。
陆权泽将烟头按在地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的笑了。
这一年,是他过过的最冷清的一个新年。
盛瑜回到家没想到唐博劳也在,高大的男人憋屈的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的不敢轻举妄动。
“儿子回来啦?”盛母高高兴兴的迎了上来,接过盛瑜手上的外套。
“妈,家里来客人了?”
大过年的,唐博劳怎么又来了。
“他啊,他过来交东西的,一会儿就走。”
盛母若无其事的说道,十之八九是商业上的事情,盛瑜点点头。
自从唐家被爆出许多的丑闻后,唐氏集团的大权基本上都被唐博劳掌握,如今以他的地位和盛家有利益往来也属正常。
更何况唐煜笙已经非常给面子的道过歉了,也就没必要为了唐白鸢所做的事而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