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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嗡——”

“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振动着,嚷嚷个不停。

“唔……按掉,吵死了。”林洵一把拉过被子蒙上头翻过身继续睡。

陆涉江也知道他累了,却还是被他这举动逗笑了,抓过振动不停的手机划掉,接着起床,帮林洵掖好被角,拍拍那个在被子里的脑袋,“待会记得起床吃早餐,我先送淼淼上学。”

陆涉江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总感觉怪怪的,所以家里的保姆出了周末会来帮忙清理一下杂物,其它都是分工,当然一般都是林洵的活,极其偶尔会让林淼做,毕竟陆涉江对这个领养的女儿可谓是十分的宠爱,连有时候林洵都看不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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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洵当年离开后,被安排到了临市最好的医院,将林淼救治成功,肾移植手术非常成功。

可就是这样一场手术,简妈给的钱便已经不见了大半,把后续的治疗费用一缴纳,一百万的支票便寥寥无几,林淼恢复也需要时间,至少医院还要住一周观察,那存款便很快就要见底。

林洵只能去找工作,可是他一没有大学的毕业证,二在临市也没有人脉。

一个高中毕业证怎么样才能搞到大笔钱呢,饭店的打杂工在这个超一线大城市里根本无法支撑林淼和他的正常生活,更别说还带着一个要继续治疗的妹妹。

林洵只好白天照顾妹妹,夜晚等妹妹睡了就去隔壁CBD的酒吧兼职买酒,运气好的时候一晚捞着一万多,时而生意不好做,一晚才拿到大几百也有。

林洵急着要钱,酒吧找的都是高销型,表面光鲜亮丽人模人样,实际上几杯酒一下肚便现了原型。

陆涉江因为工作的原因,大老板们总是玩的很开,为了项目总是被拉到这里来续局。

那天陆涉江又被甲方拉着来庆功,酒吧里音乐声震耳欲聋,刺眼的灯光的在昏暗的室内里忽闪忽闪,穿过大厅时让老板们先走,他先留下来安排一下后续活动,然后又见到了标致的林洵穿着酒保的衣服,在满场转着,陆涉江一边和经理说了几句话,一边瞟了几眼,便去了包间。

那几个大老板一来就熟练地揽过几个美女,左拥右抱,娴熟地调情,在暗处偷偷摸摸地揉弄着对方的大腿胸脯。

一群莺莺燕燕环绕在包间,娇俏地笑着。

陆涉江无感地随手揽着一个美女,和老板们继续举杯喝酒,偶尔捏捏女人的腰,调笑几句。

女人便绕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含着酒给陆涉江送上,陆涉江便无情地偏头避开,由着唇印留在衬衣上,酒液流进衬衫里,染湿一片衣襟,服帖地包裹着饱满的胸肌,任由女人的唇辗转在充实的肌肉上。

大老板调侃他不解风情,他便笑着把手虚虚地探入女人的衣服,随便糊弄了几把。

老板们这才放过他。

林洵是兼职,这种包厢都轮不到他进去,他只能在大厅里的卡座送着酒,卖着笑。

但总有些人仗着所谓有钱仗势欺人也不少,看着林洵长得漂亮好欺负,硬逼着喝酒也不少。

为了那点小费和保住这份工作,不喝也得喝。

陆涉江酒量很好也很会装,每次都把大老板们哄得开心送上楼,自己给钱打发了小姐就上楼去睡觉。

这天正是林洵的不好运,一个小富二代拉着林洵就是调戏,看着他单纯就给他点了几杯长岛冰茶,塞了一沓的红票在他的口袋,哄着他喝,又占着小便宜摸了摸林洵的大腿。

林洵不好意思地躲着人的手,拿过自己端过来的酒就往嘴里灌,连着喝了几杯,转身便要走。

富二代又纠缠着和林洵扯了好久的皮,又点了一箱的李察,和林洵说要存酒,硬生生熬到林洵酒劲上头。

“弟弟,要不你就在我这里玩呗,今晚的消费都算在你的单里,好不好。”富二代搂过林洵的细腰,把人揽在怀里,一手捏着林洵的下巴说。

林洵被酒精充斥了脑袋,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只看到卡座里的人笑得花枝乱颤,对他指指点点,挣扎着起身又甩不开。

又不知道男人说了些什么,卡座里的人边嚷嚷着要富二代喝酒,富二代猛灌了三杯洋酒,揽着林洵就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