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澜和伊臣是大学里的同学,学的是经管。谢荣和罗澜有一点亲戚关系,见过伊臣几次,又听说他死掉的亲爹就是天玄会的人,算是跟天玄会沾亲带故,所以才带着他一起干。
一开始,他并没料到伊臣居然这么有才能,进公司没多久,就把罗澜甩开了一截。
谢荣心里知道,光凭小小的一个洗钱公司,远不能让伊臣发挥他的潜力。他原本打算等伊臣年纪再大一点之后,向天玄会大力举荐他,只是,这一天或许已经提前到来了。
想到这里,他反而感到了一阵轻松,身体也不再发抖。
走到这个地步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能借这个机会让伊臣好好表现一番给天玄会的人看,也不错。活了一辈子,能培养出这样一个人才,自己总算也没在世上白走一遭。
谢荣长嘘一口气,掏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拿起吧台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啪。
杯子被拍在吧台上,还没有融化的冰块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伊臣,你谢叔这辈子也没什么出息,就两个爱好,一个爱酒,一个爱赌。”带着微醺的醉意,谢荣慢慢开口。
伊臣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也知道,前一阵子上面交代了几笔大生意,大家都忙得够呛。谢叔毕竟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忙得实在扛不住的时候,就……手痒。”
“你去赌钱了?”伊臣皱眉,“但是市里比较大的那几个赌场都是天玄会的,里面全都是他们的眼线,公司的事情还没办完你怎么敢去?”
“我当然不敢,那几笔生意很重要,要是被他们发现我正事不干,跑去赌钱,那还得了?”谢荣说着,发出悔恨的叹息,“唉,就怪我那个时候像是鬼迷了心窍,就那么的想要玩几把。所以我避开了那些大赌场,在天玄会的地盘以外,去了一家新开不久的小场子。”
伊臣在心里叹了口气。
谢荣这么干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虽然办事干净利落,但最大的毛病就是控制不住的要“放松”。想要赌钱的时候,任谁都阻止不了他,但他又不能被天玄会发现自己在摸鱼,所以就总是偷偷摸摸的找一些私人经营的小赌场。
因为生性谨慎,他不会长久的在同一个地方赌,总是玩几次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