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风湿病,腿脚不好,每天起床都哎哟哎哟喊,十分艰难。但今天一起床,翻身就起了,灵巧得仿佛年轻了十岁。
姥爷觉得奇怪,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笑得比花儿还灿烂,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外孙女回来了,我的老寒腿就好了。”
姥姥骂他想太多,但紧接着,她也发现自己气色好了很多,而且折磨她多年的颈椎病也好受不少。
两人跑到广场去和其他伙伴一起跳广场舞,坚持了很久都不觉得累。
两人找不出其他解释,只能认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而陆元华这边经过一夜思量之后,慌了。
他当然知道陆溪去了老岳丈家,但昨晚心里还有气,就没去接她,打算等她气消之后再把人接回来。
可一晚上过去了,陆溪没一个电话就罢了,就连老丈人都不来个电话,这就很诡异。
思来想去,陆元华还是决定要给老丈人一个电话打探打探消息。
只是他不来电话还好,一来电话,老丈人一腔火急火燎的怒气有地方发泄了,对着电话臭骂一通。同时告诉他,陆溪放在这儿他养着,她爱回去就回去,不爱回去陆元华也别来烦他。
挨了一顿骂,陆元华心里也火大,干脆就按捺住把陆溪接回来的心思,让她冷静冷静,反省几天。
哪想这一冷静,陆溪怎么着还没见着,倒是陆元华自己一堆烂摊子,事业出了差错。
本来因为老丈人的照顾,在zf部分的采办算是陆元华一个稳定的客源,但老丈人一个电话,直接让人把陆元华这条供货路线断掉了。
老丈人虽然没啥大权力,但好歹在单位里混了那许多年,熟识的人不少。加上陆元华这个供应商还是他牵线搭桥,他一放话说不合作了,其他人乐得卖给他这个面子。
对于这种稳定又大单的客户,向来是不愁合作对象的,所以合作破裂之后,愁的只能是陆元华自己。
陆元华顿感压力,叫苦不迭。
思来想去,他决定上门来求得老丈人的原谅,好获得机会。
老丈人骂他:“你找我道什么歉?你欠的又不是我,是你的女儿!我还以为这些年你对她挺好,却没想到你这么没良心,这么对待我外孙女!要不是她聪明伶俐,知道来找我们,指不定被你和你妻子磋磨成什么样了呢!”
陆元华一脸懵逼,问:“我……我又怎么了?我好吃好喝供着她,也没打也没骂,怎么就——”
“你没打没骂?你是没打没骂,可比打了骂了还可恨!都说远近亲疏有别,人心都是偏着长的,可你倒好,偏心偏右长的,和正常人不一样哇!别人都是厚待亲闺女,你就近挑不三不四的疼!到底谁才是你亲儿女?那陆蓉蓉不会是你在外面乱搞出来的吧?你对不起我女儿,我打死你!”
不愧是一家人,骂人的措辞都这么相似。
陆元华有口难言,慌了,干巴巴道:“我……我也是看蓉蓉可怜,她年幼丧父,日子过得苦,也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她可怜,小溪就不可怜了?小溪还年幼丧母呢!”老丈人是和他没一句好话可说,拿着扫帚要赶他走。
陆元华挣扎,本想着老人家腿骨不好,他要控制点力道不把人弄伤,不然不好交代。哪想老丈人把扫帚舞得虎虎生风,力气比他还大。陆元华没讨着半点好处,只能苦着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