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校园文中的女配(二)

在邱雨泽心目中的面目是否美好,这于她而言,无关紧要。

陆溪便点头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没想到陆溪会这么轻易的道歉,还这么好说话,邱雨泽又怔了怔,感觉自己在做梦似的。

怎么感觉得理不饶人的人变成了他?

刚这么一想,以焦海为首的几个人果然对邱雨泽发出质疑。

“泽哥你怎么回事?”

“你火气大也不能往别人身上撒吧?”

邱雨泽的面色更加阴沉无比,他狠狠的动了一下咬肌,随后露出讥诮的笑容来,把问题推了回去:“你们想知道,不如问问她自己。”

这是要把陆溪公开处刑了。

要让她难堪,让她无地自处。

如果是原主,说不定这个时候都崩溃哭着跑开了。

陆溪心里倒是没什么想法。

虽然吴景云的事情不是她做的,但她继承原主的身体,那么错误也只能一并继承。

承认错误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陆溪再次道歉道:“我欺负了他的心上人,对她造成的困扰,我表示很抱歉,以后再也不会了。”

焦海他们纷纷卧槽,一群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邱雨泽什么时候有心上人?陆溪又背着他们做了什么?还有,陆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一个疑问接着一个,所有人在最初的震惊过后都陷入了沉默,包括邱雨泽。

邱雨泽本以为按照陆溪的性格,现在事情早就闹大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爽快的道歉,并且十分诚恳的样子,搞得他都不好意思继续问责。

如果……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就再好不过。

邱雨泽放下了一半的心,冷哼一声:“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然——”

陆溪的嘴角轻微抽了抽,有些无法直视这么中二的用词,和显得好像很智障的威胁。

如果不是顾及到原主对邱雨泽那点特殊的感情,她早就不和邱雨泽玩这种尴尬的把戏了。

陆溪现在有点想把脸埋起来,她低声道:“我明白。”

邱雨泽还想再说什么,但狠话都放完了,虽然陆溪不咸不淡的态度让他仿佛一拳蓄力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但也不能因此打她一顿出气吧?

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邱雨泽离开了八班,虽然替吴景云出气了,但心里却很不得劲。

他离开之后,陆溪低头把桌子摆好,又把书本捡回来。

焦海看着她弯下的背影欲言又止。

陆溪察觉到了,轻声道:“没什么,来帮我。”

“哦,哦好的。”

一群人七手八脚帮陆溪把书桌整理好了。

他们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邱雨泽刚才的样子很吓人,反观陆溪又不痛不痒,仿佛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一时间,他们也不知道,这算一件大事还是小事。

有人联想到陆溪大变的模样和往日反常的举动,忽然小声道:“泽哥也太过分了!溪……溪姐都这样了,他怎么还这么横?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

他认为陆溪的反常是被邱雨泽刺激的。

没人敢搭理他,只是低垂着脑袋。

焦海他们连游戏都不玩了,感觉气氛说不出的怪异。又害怕他们嘻嘻哈哈会让陆溪伤心得哭鼻子,今天的八班倒是诡异的安静下来。

上课时也没人敢说话。就连任课老师都震惊了。

一天还算平静的度过,陆溪觉得很满意。

虽然早上经历了一场闹剧,但心里的担子放下了,心里反而舒服很多。

-

傍晚六点半,学校放学了,学生陆陆续续离开学校。

膝盖上了药的吴景云走路还有些异样,她艰难从停车棚拖出自己的自行车。

还没等吴景云自己骑上去,从一边走来的邱雨泽把肩上的书包递给吴景云:“脚还没好,你乱动什么?放着,我来送你回家。”

吴景云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小声道:“才不要你送。”

“你帮我拿书包,我帮你蹬车,很公平。”邱雨泽笑嘻嘻的说着。

最终,吴景云还是没有扭过他,半推半就上了后座,让邱雨泽送她回家。

反正她受伤了,就一晚上没关系的吧?

坐在后座的吴景云忍不住胡思乱想。

在前头的邱雨泽同样也不安静,不时说话来逗吴景云,每当她略微懊恼的声音响起才停止。

气氛一时变得很美好。

邱雨泽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放心吧,你的仇我帮你报了。以后陆溪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了。”

吴景云眉头一皱,问道:“谁?”

虽然陆溪在吴景云面前露过脸,但吴景云还不知道陆溪的名字。

“就让人打你的那个。”邱雨泽还形容了一下陆溪的外貌,“就那个发型很夸张,带着耳钉,黄色头发的女生。以后她再也不敢对付你了。”

语气洋洋自得,还有等着吴景云夸赞的期待。

却没想到,原本温顺安静的吴景云忽然反应剧烈。

“你去找她麻烦了?!”吴景云尖声道。

“也……也不算麻烦吧,就一个小小的教训。”在前面的邱雨泽没注意到吴景云大变的脸色,有些心虚的讲。

吴景云从后座跳下来,一个踉跄,又摔在地上。

邱雨泽惊了惊,回头骂她:“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你有病吧?”吴景云把他的书包狠狠甩进他的怀里,“谁跟你说是陆溪欺负我的?不是跟你说是那个大姐头?你听不懂人话?原来她叫陆溪,我还要谢谢她呢。要不是她帮我挡了一下,我现在估计躺在医院里出不来。”

吴景云眼眶全红了,咬牙瞪了他一眼,自己一瘸一拐回家,再也没接受他的帮助。

邱雨泽一个人站在原地良久,仿佛站成一桩木头,面色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