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写便签,还是去仓库?”林深问。
贺呈陵扯了扯衣领,“去仓库吧,那个先不着急。”就这两位的进度,要想杀掉他们,实在是没那么容易。
七分钟后,林深和贺呈陵来到了五号仓库一号集装箱。使了使劲儿也没有把集装箱的门打开。
贺呈陵无奈,“节目组是拿胶把这里粘上了吗?”
“也有可能是里面的人在扒着门。”
贺呈陵有些不爽了,抬起脚踹上去,声音嚣张,一听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绝对比抓到两人要扔到海里喂鱼的酒吧老板和歌舞厅领班还要像坏人。“里面的人听着,要是你们再不自己出来,我就找人把这个箱子抬着扔到海里,也满足满足你们两个想要永永远远在一起的愿望。”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可是贺呈陵却是胜券在握的样子,慢慢地开始倒数。
“十。”
“九。”
“八。”
……
贺呈陵数到四的时候集装箱从里面打开,走出穿着红裙的舞女和黑色燕尾服的调酒师,两人神色紧张,十分自然地配合演出。
贺呈陵依靠着箱子笑,“你看这样多好,差一点我就要叫人了。”
林深感觉他快要被此刻的贺呈陵迷死,他觉得贺呈陵像极了一个爱好恶作剧的孩子。
因为这一点,他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更年轻的,十几岁的贺呈陵的模样。
头发或许还没有现在这么长,还是微微的卷曲,眉峰应该比现在还嚣张,一个人走在柏林的街头,走过勃兰登堡门,走过威廉皇帝纪念教堂,走过弗里德里希皇宫剧院,走过哈克庭院,买下姑娘手中的一只娇艳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