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映脚步一顿,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许文关还在说风凉话:“怎么着?就你有关系?让我家琴行关门啊?全国上百家呢,有你忙的。”
“孙子,就你有钱是吧?”老六怼了他一句。
走到门口的宋雪满看了眼两人,两人立刻闭嘴。
冬渔慢吞吞走在最后,钟蓉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最后一咬牙,对许文关道:“你先帮我把东西给大家发下去,等我回来。”
“ok。”
钟蓉咧嘴笑了笑:“谢谢你们。”
“那货就是欺软怕硬,你别放在心上。”
二楼有一个硕大的阳台,外面摆了不少桌椅。
宋雪满拉出一张椅子,弯腰的弧度都像一条赏心悦目的风景线。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直直地注视着两人。
“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冬渔站着累,也拖了张椅子出来,就坐在宋雪满对面。
何映没他这么大的胆子,之前说了宋雪满的坏话,现在无比心虚:“我、我也说没什么,他就冲过来对我动手。我说让他家书店关门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为自己出口恶气。”
冬渔懒得说话,刚刚打得太用力,手腕还有点疼。
见冬渔没有开口的打算,何映计上心头:“会长,虽然冬渔是你的朋友,但他殴打同学是不可争议的事实,我认为你应该公事公办,把这件事以学生会本的名义上报给学校。”
宋雪满淡淡瞥了他一眼,何映表情僵了一下,他的眼神让何映感觉被寒冰袭过,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渐渐的,宋雪满看向了冬渔。
“冬渔,你想说什么?”
冬渔揉捏着手腕,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想说的。”
“手怎么了?”宋雪满道。
“没怎么。你要上报学校还是撤回我在学生会的职位都可以,我没意见。”
宋雪满垂下眼帘,微抿薄唇。
“那个……班长?”钟蓉在门里面喊了一声。
宋雪满侧目看去,“有事吗?”
钟蓉手里拿着孝章,上面还沾着脚印,她眼眶红红的,笑容却很大方,“我来帮冬渔解释一下。”
宋雪满目光滑向冬渔,轻轻“嗯”了一声。
钟蓉突然出现,冬渔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不解释就是不想让宋雪满知道太多,钟蓉不会把所有事都抖落出去吧?
“这是我的孝章,在教室里面我不会戴,因为我知道很多人会觉得晦气。刚刚给何映发水果的时候,它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了,何映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还推了我一把,冬渔就和他吵起来了。”
何映冷笑道:“教室不是你一个人的地方,你把死人的东西带进来是怎么回事?想把晦气传给我们?我说你有错吗?”
钟蓉红着眸子低下头,眼泪夺框而出,“对不起,是我不该把孝章带进教室。”
冬渔踢了下桌子,对何映道:“你有完没完?还想挨打吗?”
“冬渔。”宋雪满板着脸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