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不是目的,是要让你长记性。输给谁也不能输给顾家和赵家,记得了么?”
“是,父亲,我记住了,请父亲惩罚!”陈度侧在身旁的双手紧握成拳,挺起了胸膛。
陈兴海右手一甩,那团暗红色的火焰便像龇着毒牙的毒蛇一般,冲向了陈度。
那团火焰并没有点燃陈度的衣服,却像个活物一般钻进了他的胸膛。然后就见陈度双眼猛地瞪大,一张英俊的脸顷刻间变得紫红,因疼痛而扭曲得不成样子。
五脏六腑仿佛被烈火焚烧一般,陈度痛得想要大声吼叫,可是他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一双手因过于用力,攥出一条条的青筋。
陈兴海看着自己的亲儿子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眼中没有一丝心疼,反倒是身旁的老管家无奈地闭上了眼。
大约过了五分钟,这场折磨才终于结束。
陈度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他眼神有些涣散,毫无仪态地趴在地上,额头的冷汗将他的头发湿成一绺一绺的,嘴唇也被他咬出了一条流血的口子,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陈兴海对着陈度毫无温度地道,“另外,半个月内把李星逐给我带回来,否则不要怪我不念父子情分。走!”
说完,身后的管家推着轮椅离开,整个书房就只剩下瘫在地上倒抽着气的陈度。
十五分钟后,书房的门被打开,陈度衣着整齐地走了出来。除了面色明显苍白,嘴唇破了个口子外,与平时别无两样。
看到他的佣人朝着他点头说“大少爷”,他也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点头应声。
陈度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本打算回房的他却在二楼拐角处看到了陈翌。
此刻陈翌已经换上了一套黑白相间的休闲装,半倚着楼梯扶手,笑着看向了陈度。
“我好嫉妒啊,从小父亲就跟哥哥更亲近,有什么事也都只跟哥哥说,不跟我说。”陈翌眉头一耷,露出委屈的神情道。
陈度眸色一暗,嘴角却勾了起来:“你还小,有些事不方便让你知道,而且……也不需要你知道。”
陈翌闻言神色骤变,恨恨地握起了拳头。
事实确实如此,虽然从小到大陈兴海都不曾惩罚过陈翌什么,相对于陈度来说,对他简直可以算是宠爱有加。但无论是家族还是生意,陈兴海都很少让他参与,至始至终都只带着陈度一人随身教导。
陈翌心中不满又嫉妒,他觉得他并不比陈度差,可为什么父亲不让他来管理家族的事业呢?那个优柔寡断的哥哥到底凭什么让父亲可以这么重用他!
于是陈翌从小就对这个哥哥一百个看不顺眼,仗着父亲的宠爱时不时地找茬挑衅。
最开始陈度是让着他的,可是两人每次发生争执,被罚的都是陈度,这让陈度心里也不平衡起来,甚至是愤怒。
于是,多年以来,两人在其他人面前保持着勉强看得过去的相处方式,私下里却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陈翌看着陈度冷笑一声,朝他慢步走了过去,却在即将走到他身边时脚下一个趔趄,摔在了他的身前,右手用力地按在了他的胸口。
陈度登时疼得浑身一颤,一把推开了还在笑着的陈翌,又惊又怒地倒抽着气。
“哎呀,哥哥受伤了啊!”陈翌故作惊讶的模样,心疼地道:“哥哥又被父亲惩罚了,是不是又犯错了?父亲也真是的,居然下手这么狠。”
陈度咬着牙也硬是笑了一声:“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你还体会不到这里面的辛苦。”
陈翌收起虚假的笑容,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我会在哥哥之前抓到那个李家的小子,然后献给父亲,哥哥你看着我成功就可以了。”
说完,他转身就下了楼梯,走出了别墅。
陈度眯了眯眼睛,握紧了拳头。但很快又松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镜子前,他解开衬衫的扣子,胸前的一团拳头大小的黑印刺激着他的视线。
原本可以勉强忍耐的疼痛因为陈翌刚刚故意的一按,再次叫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