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砚没等到回复，倒是等到了助理的电话。

“砚哥，我们需不需要放公关？”

“什么？”

“或者声明？”

封砚这才明白助理说的是针对余未晞的挑衅。

封砚低笑了一声，道：“不用。”

手机的另一头，助理已经原地石化了。

这……砚哥怎么在讨论这事时笑得那么温柔……？

助理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而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聋了。

“还挺可爱的啊。”

“砚哥……您是不是太累了？”

“怎么说话的呢。”

封砚和助理交代了几句关于工作的后才挂断手机。

是真的挺可爱的啊。

封砚想起在电梯时余未晞的样子，像只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而防备的猫。

封砚是有实力、有口碑、有资历的影帝了，圈内小辈见了他无一不是恭恭敬敬，而资历比他深厚抑或同等的也是彬彬有礼，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唯有余未晞……

也许是因为深夜，封砚忽然便想起了三年前他们在一起拍戏时余未晞的模样。

别人不知道，只有他清楚，余未晞刚和他见面相处之时的忐忑和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相处而表现出的尖锐。

那时候，封砚很有耐心地，一根根毛地去顺平。

只是封砚也不晓得原本关系逐渐暖化的两人，为什么杀青后余未晞就变成现在这副要neng死他的小样儿了。

封砚摇了摇头，起身去洗漱准备睡。

这栋楼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尽数沉入了温柔而孤独的夜色中。

—— XXX ——

隔天早上，余未晞是被保安的通话给吵醒的。

“喂……？”

“余先生是吧？”

“嗯……”

“您一个姓俞的朋友给您带了东西，目前寄放在您的储物柜里，密码已经给您发了。”

“嗯嗯。”

余未晞打了个哈欠，看着还睡得香甜的年糕，迷迷糊糊地起了身。

其实现在已经不早了，但余未晞因为意识和系统连接，精神消耗大，因此特别嗜睡，即便昨晚早睡也得睡到很迟才会自然醒。

余未晞有快递就必须马上取的习惯，但又实在瞌睡，懒得去浴室洗脸，随便拉了张桌案上的湿纸巾擦了擦脸，披上外套便下楼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