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依旧是完整的样子,像是在等谁一起分享。
陈与桓忽然想起医生说的:“不知道你弟弟有胃病吗,他都多久没好好吃过饭了。”
他这个哥哥到底是有多不称职,竟然真的相信了陈最一的谎话。
“哥哥,我有好好吃饭。”
“哥哥,我吃过了,就是想看着你吃。”
陈与桓握紧拳头,用力锤在冰箱门上,挫败地想,在如何做一个好哥哥这门功课上,他从来都不及格。
?
直到晚上八点钟,陈最一才恢复了意识。
他昏迷了将近二十四小时,身体像是被碾过一样,酸痛无力,可是他觉得好值得,因为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场景,是陈与桓站在窗边的剪影。
逆着灯光,看不清楚面容,可他知道,哥哥就是带他走出噩梦的神祇。
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刻了。
陈最一撑起身体,哑着嗓子唤他:“哥哥。”
“嗯,”陈与桓轻声答应,走过去把病床摇起来,喂他喝了几口温水,问:“有没有好一点?”
陈最一点点头,“好多了。”
“饿不饿?给你煮了小米粥。”
陈与桓支起小桌子,从保温桶里盛出一碗粥。
黏香的小米粥还冒着热气,陈最一用勺子搅了搅,对陈与桓扬起一个笑脸。